高塔外,卡卡西将一脸不情愿的鸣人带到了等在那里的惠比寿面前。
“喂!卡卡西老师!为什么是我啊!”鸣人一看到惠比寿那副熟悉的墨镜和西装打扮,立刻就炸毛了,指着惠比寿大声嚷嚷起来:“不就是那个被我一招‘色诱术’就搞定的小墨镜吗!为什么佐助和小樱就能跟着你修行,偏偏把我交给这个家伙!我就那么不如他们吗?!”
卡卡西挖了挖耳朵,用懒洋洋却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鸣人,惠比寿是木叶的特别上忍,尤其擅长基础教育。而你——”卡卡西顿了顿,目光直视鸣人,“你的基础实在太差了,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查克拉控制混乱,理论知识几乎为零。无论学习多么强大的忍术,基础都是最重要的根基。你想真正变强,就老老实实听惠比寿老师的话,打好基础。”
说完,卡卡西也不管鸣人如何抗议,对着惠比寿点了点头:“那么,鸣人就交给你了。”随即施展瞬身术,“嘭”的一声消失不见,留下原地跳脚的鸣人。
高塔外,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卡卡西刚刚消失,空气中还残留着瞬身术的微弱查波动。
“可恶!卡卡西老师这个大笨蛋!”鸣人气得原地直跳,拳头胡乱挥舞,像一只被激怒的小狮子。
惠比寿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被轻视的怒火。他尽量用平稳的语调开口:“漩涡鸣人,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但是……”
“当然有意见了!”鸣人根本不给他说完的机会,双手叉腰,下巴抬得老高,用鼻孔瞪着惠比寿,“我承认基础很重要!但是跟着一个比自己还弱的家伙修行,怎么可能变得更强啊!这不是越练越回去吗?”
“你……你说什么?!”惠比寿的脸“唰”一下涨得通红,感觉额角的青筋都在跳动,连那副标志性的小圆墨镜都差点气歪了,“你竟敢说我弱?!你这个连查克拉都控制不好的吊车尾!”
“不说你说谁啊!”鸣人嗓门更大,毫不示弱地指着惠比寿,“连我的‘色诱术’都挡不住的家伙!一招就KO了!这不是弱是什么?”
“那……那是……”惠比寿被这无法反驳的黑历史噎得说不出话,只能强词夺理,“那是被你那种不知廉耻的术偷袭!是……是意外!不能作为评判实力的标准!你这种单细胞的想法太过轻率了!”
他看着鸣人那副写满了“不信”和“鄙视”的脸,知道光靠言语已经无法建立任何威信了。作为教育者(自认为)的尊严受到了严重挑战,惠比寿心一横,决定用最直接的方式让这小子闭嘴。
“够了!”惠比寿低喝一声,双手抱胸,站得笔直,试图找回特别上忍的气场,“漩涡鸣人,既然你如此不服,那我就给你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鸣人一听,吵闹声戛然而止,狐疑地看着他:“证明?怎么证明?”
惠比寿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很简单。我现在就站在这里,你可以用任何方法,试着从我面前逃走。只要你能成功逃脱我的掌控,哪怕只是逃出十米开外,我惠比寿就承认自己没资格教你,立刻转身走人,绝无怨言!怎么样,敢不敢试试?”
鸣人的蓝眼睛瞬间像灯泡一样亮了起来,闪烁着兴奋和狡黠的光芒:“真的?只要从你面前逃走就行?任何方法都可以?”
“没错!任何方法!”惠比寿用力点头,内心冷笑:(哼,一个下忍小鬼,就算会点分身术和那种下流忍术,难道还能从我这个精通基础和追踪的特别上忍眼皮底下溜走?正好借此机会让他深刻体会到实力的鸿沟,挫挫他的锐气,以后才能乖乖听我讲课。)
想到这里,惠比寿甚至好整以暇地调整了一下领带,补充道:“不过,我劝你最好认真点,别想用那些无聊的伎俩蒙混过关。”
“好!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鸣人立刻摩拳擦掌。
鸣人打定主意要给惠比寿一个“下马威”,在他看来,这个连色诱术都抵挡不住的“闷骚色狼”根本没什么了不起,逃脱简直是轻而易举。
他二话不说,转身就跑,将速度提升到极致,在木叶的房屋街道间灵活地穿梭跳跃,几个起落就蹿出去老远。他回头张望,身后早已不见了惠比寿的身影。
“哈哈!成功!”鸣人心中得意,一口气跑到了一处远离刚才地点的高台之上,双手叉腰,得意洋洋地大笑起来:“哈哈哈!那个小墨镜已经被我甩得无影无踪了!我漩涡鸣人果然是优秀的忍者啊!”
然而,他得意的笑声还未落下,一个平静中带着些许戏谑的声音就从他的头顶上方传来:
“哼,只有这种程度而已吗?该不会真的以为自己已经逃脱了吧?”
鸣人吓了一跳,猛地抬头,只见惠比寿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比他所在位置还要略高一点的广告牌支架上,正推着墨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什……什么啊!”鸣人又惊又怒,指着惠比寿大喊:“你什么时候跑到我上面去的?!”
“比赛还没有结束哦,鸣人君。”惠比寿好整以暇地说道。
“可恶!别小看我!”鸣人不服气地大叫一声,猛地扔出一颗烟雾弹!
嘭!浓密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遮蔽了视线。
鸣人趁机再次发力,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玩命逃窜!他使出了浑身解数,将卡卡西教的基础体术和自身擅长的乱跑战术结合到了极致!
穿过热闹的街道,在人群缝隙中钻行;跃上低矮的房顶,在连绵的屋脊上飞奔;冲进安静的公园,利用树木和灌木丛作为掩护;又闯入繁华的商业街,试图借助熙攘的人流摆脱追踪……
他觉得自己已经变换了无数次方向,速度也快到了极限,每一次回头,似乎都看不到惠比寿的身影,但每当他稍微松一口气,以为甩掉了的时候,那个讨厌的、穿着西装的身影总会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不远处的某个角落,或是房檐上,或是路灯旁,依旧不紧不慢地跟着,仿佛在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终于,在不知道跑了多久、绕了多大一圈之后,鸣人累得几乎虚脱,肺像风箱一样剧烈起伏,双腿如同灌了铅般沉重。他再也跑不动了,一头栽倒在一个巨大的广告牌下方阴影里,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浸透了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