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脸上。
钟明(佐助)睁开眼,罕见地没有立刻被沉重的生存压力或哲学思辨所困扰。经过一夜的沉淀,一种奇特的、混合着摆烂、豁达和暗藏疯狂的心态逐渐清晰起来。
“妈的,瞎操心那么多干嘛?”他一边洗漱,一边看着镜子里那张帅得惨绝人寰但略显稚嫩的脸,内心活动异常活跃。
“宇智波血脉,因陀罗转世,这硬件配置已经是顶配了。就算我躺平,按部就班,写轮眼总会开吧?万花筒说不定也能瞎猫碰上死耗子?就算我什么都不做,等到快大结局了,六道老头那个偏心眼的老家伙,难道还能看着他亲儿子的转世被辉夜吊打?轮回眼外挂说不定都得送货上门!”
想到这里,他几乎要笑出声。一种“天命在我”的荒谬感油然而生,其中还掺杂着因陀罗查克拉带来的那份固有傲慢。
“更何况,老子还有系统大大兜底!”他意识扫过那个依旧缓慢但坚定成长的神树进度条,“这玩意儿可是直通辉夜奶奶的VIP通道!就算前面玩脱了,混不下去了,大不了找个地方苟起来!”
他的思维开始发散,甚至带上了几分狂想:
“苟他个几年十几年!等神树成熟了,老子反手掏出辉夜的力量,什么宇智波斑,什么带土,什么晓组织,统统干碎!直接跳过所有流程,进入最终BOSS战,然后……拯救世界?”
“到时候,老子就是救世主!想干嘛干嘛!看谁不顺眼就给他来一发共杀灰骨!想想还挺带感?”
这种想法无疑极其危险,充满了逃避现实和依赖外挂的倾向,甚至有点被因陀罗的狂妄所影响。但不可否认,这种“有退路”的想法,极大地缓解了他的焦虑,让他能够以更轻松、甚至更玩世不恭的态度来面对眼前的困境。
当然,他理智深处知道,苟到神树成熟很可能是最下策。且不说需要的时间可能极其漫长(几十年?),中间会不会被晓组织、带土、黑绝甚至木叶高层提前发现并当成威胁清除掉都是问题。
但知道归知道,有这么一个“最终幻想”作为心理安慰,感觉完全不同了。
他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内心),走出宇智波大宅,前往学校。步伐似乎都比往日轻快了一些。
再次踏入教室,面对又一次围拢上来的女生们(主要以小樱和井野为首),叽叽喳喳的关切声此起彼伏。
“佐助君,你今天气色好多了!”
“佐助君,这是我做的点心,请你尝尝!”
“佐助君……”
若是之前的钟明(佐助),会立刻启动“冰山模式”,用冷漠和疏离将她们推开,以减少任何可能的暴露风险。
但今天,他的心态已然不同。
“反正老子有挂,未来可期,稍微放松点也没啥吧?一直绷着反而容易神经衰弱,宇智波祖传精神病可不能惯着。”他内心嘀咕着,脸上那万年不变的寒冰似乎融化了一丝丝。
他没有像以前那样直接推开人群离开,而是停下了脚步。目光在她们脸上扫过,尤其是在春野樱那充满期待和担忧的脸上停留了一瞬。
他想起了原著里的小樱。前期确实不讨喜,咋咋呼呼,有时还显得虚伪,对鸣人态度恶劣,对佐助花痴。作为一个漫画角色,很容易被读者讨厌。
但……这是真实的世界。
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平民女孩,在木叶这个家族势力盘根错节的地方,她除了拼命学习理论知识和维持与井野的“竞争”关系来获取一点点存在感外,还能做什么?她前期所有的“虚荣”和“花痴”,何尝不是一种在残酷现实下的无力挣扎和寻求认同的方式?
更何况,她后来证明了自己。拜师纲手,刻苦修炼,成为新一代的医疗专家和怪力女,在四战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尤其是在博人传里,佐助常年在外奔波调查,她一个人抚养佐良娜长大,撑起整个家,那份坚韧和担当,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小女生了。
“平民里……也有很多被埋没的好苗子啊。只是缺乏资源和引导。”他心中暗叹。木叶的教育体系,本质上就是在为各大家族和上层筛选、培养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