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手续办得很快,几乎没遇到任何阻碍。一个戴着面具的暗部“护送”着钟明——或者说,宇智波佐助——回到了那个如今已空无一人的宇智波族地。
高大的宅邸,精致的庭院,此刻却死寂得可怕。风吹过廊下,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亡魂的低语。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刺激着钟明的神经。
“妈的……这地方晚上能吓死人……”他心里发毛,脸上却还得维持着一副悲伤麻木、对周遭环境漠不关心的样子。
等那名暗部如同幽灵般消失在感知范围外(钟明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感知到,但他觉得对方应该不会一直贴身监视),他立刻冲进了曾经是宇智波富岳书房的地方。
翻箱倒柜!
然而,结果让他心凉了半截。
干净!太干净了!
别说期待中的隐藏卷轴、秘术心得之类的东西,就连稍微值钱点或者带点查克拉反应的物件都找不到一件。书架空空如也,抽屉里只剩些无用的废纸,暗格?倒是找到了几个,但也同样空空荡荡,连灰尘都被抹匀了。
“草!”钟明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气。
“三代那群老登!还有团藏那条老狗!下手真他妈快!真他妈绝!”他气得牙痒痒,但又无可奈何。冷静下来一想,这才是正常的。一个传承悠久、拥有血继限界和强大秘术的豪门被灭,其遗产怎么可能留给一个七岁孩子?木叶高层、各大家族,谁不想来分一杯羹?能给他留下这栋空房子和基本生活用品,已经算是三代还要点脸面了。
“算了,本来也没指望真能捡到漏。”他叹了口气,认清了现实。穿越者开局捡神器的美梦破灭了。
现在,摆在他面前最迫切的问题,不是寻找秘籍,而是——
“我……到底能发挥出这身体多少实力?”钟明看着自己的双手,感受着体内那股微弱却确实存在的能量流动——那是查克拉。
原著的佐助,这个时期虽然比不上鸣人那种怪物体力,但也绝对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手里剑术、体术、火遁豪火球之术都已经掌握。理论上是这样。
但问题是,现在操控这身体的是钟明!一个来自21世纪蓝星的守法好青年、死宅!平时最大的运动量是下楼取外卖,跟人发生冲突的最高形式是网上对喷,连鸡都没杀过!
“记忆是有……查克拉提炼的方法、手里剑的投掷技巧、结印的顺序、豪火球的发动方式……就像脑子里存了一堆教学视频一样。”他尝试着回忆,那些知识确实浮现出来。
但“知道”和“会”是两码事!
他笨拙地尝试结“巳”印,手指头却像是刚长出来的一样,别扭无比,速度慢得像树懒。试图提炼查克拉,精神却很难集中,效率低下得令人发指。想象一下投掷手里剑,脑补得天花乱坠,但真让他扔,他怀疑能不能扔中五米外的门板。
“完了……理论王者,实践废铁……”钟明(佐助)感到一阵绝望,“这他妈别说三成了,一成都够呛!真遇上危险,我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更让他心底发寒的是另一个念头:“原来的佐助……那个真正的气运之子、因陀罗转世、宇智波最后的骄傲……他就这么没了?被我……占据了?是因为月读太痛苦,灵魂彻底崩溃了?那我这算不算……夺舍?”
一种莫名的负罪感和恐惧感涌上心头。他占据了别人的身体、别人的命运,却连对方百分之一的能力都继承不了,还可能要被各路人马追杀。
“不行!不能这么想!”他猛地摇头,驱散这些消极情绪,“事已至此,后悔和害怕都没用!我现在就是宇智波佐助!活下去才是第一位的!”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坚定起来。
“首先,忘掉‘钟明’的习惯。我就是佐助,要适应这个身份,适应这个世界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