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见她胸有成竹,宋清宸也不再追问,只轻声回应后便自顾靠着榻内躺下。
周彦坐在榻边不自觉屏住呼吸,将衾被轻轻揭其一角,也躺了进去。
一夜无言。
隔日辰时驸马府内
外面天刚蒙蒙亮,周彦缓缓掀开沉重的眼皮。
她惯来在辰时刚至便起床练剑,哪怕因昨夜宿醉头还在微微发痛,她仍然照旧起身准备下床穿衣出门练剑。
却在将手撑在床上时,手掌突然感受到了一样绵软物什。
还未醒神,她懵懵懂懂的顺着那项绵软物什向上看去,一眼就看到了正咬牙一脸薄怒的宋清宸。
她再猛然回首看向自己掌心,大惊失色。
原来那项绵软物什竟是。。。?
她慌忙移开手掌,绯红着脸诚恳道歉:“对不住!实在对不住。。。”
自己居然在与公主见面不过短短两天内,惹怒了公主整整两次!
看来自己想和公主搞好关系的计划如今算是要彻底泡汤了。
宋清宸看着眼前正满眼诚恳向自己道歉的人,不知是该怒还是该惊。
沉默良久后终是咬牙切齿还是状若无事道:“无事!先前本宫只说了你我二人暂不可行夫妻之事,却并未说。。。
只是这床榻不大,你我二人难免触及对方,只是烦请将军往后需得注意,我这身子,也受不了惊”
周彦忙不送的点头,而后终于想起来要早起习武一事,翻身下床后边穿衣边温声解释:
“看窗外天色,现已辰时,我该起床练剑了。公主还困的话可以再睡一会,练完剑后我来喊你,我们再一同去请安”
宋清宸好笑,自己就算没睡醒也被吓醒了,哪还能再睡得着?
当然这话她并没有说出口,开口时已经是温柔得体的关怀:
“将军日日早起习武练剑实乃辛苦,我既已经清醒,不知能否在将军练剑时观摩一二?将军可还记得曾在宴会上说过要教我习武”
周彦点头,她是个极重承诺的人,自己许下过的承诺自然不会轻易忘记。
只是宋清宸还不熟悉自己的武术架势,没办法直接教学,需多看几日熟悉后方可上手。
向她说明后,宋清宸自然是没有异议,下床后同周彦一同穿衣,打算一同前往练武场观摩周彦练剑。
只是被贴身宫女伺候惯了,在宋清宸不太熟练穿好衣服后,周彦已经穿戴整齐,持佩剑站在床边沉思了。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是两人起来后尚未收拾的凌乱床榻。
只见周彦抽出佩剑——还是那日初见时她所佩的唐横刀,缓缓向掌心划了一道。
似是感受不到痛一般,她攥拳,任点点猩红落于榻上。
意识到她在做什么,宋清宸眸色复杂,在周彦收起佩剑后递上一帕方巾帮他掩上伤口止血。
片刻后,待方巾上的猩红不再扩染,她垂眸轻声道:
“辛苦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