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疯疯癫癫地在笔记本上记录下在星星湖水底洞穴的见闻:不知名动物的尸骨、时不时传来的恐吓般的野兽咆哮、无数能加工成首饰的珠宝……
第一次行动,她没找到“包治百病”的“神药”,但作为医者,她不肯放弃,即便概率不足百分之一,她也在搏,万一呢?万一能找到能带走所有伤痛的良药呢?
当她准备再次探险水底洞穴时,异变突生——她死了。
她曾在笔记本中如是写下:“我曾立誓‘为治病救人奉献一生’,若是我凄惨离去,必不是自然死亡!”
她的死亡疑点重重。
“但现在,我敢肯定——是他杀!”
咕咕被我的话吓了一大跳,他靠在墙上,震惊地呢喃。
“他杀、他杀……”
他从未有过如此邪恶的想法:怎么会有鸡故意杀害别的鸡呢?
他全然忘记自己也是因为战争离去
“清野悠,是清野悠!只有她能做到脑内传音,只有她能神不知鬼不觉引诱鸡医生踏入陷阱……”
这是我能做出的唯一的推断。
除了她,能做到脑内传音的还有别的鸡吗?
“至于神药……会是她精心编织的幻境吗?就像那场演唱会。”
“小栀子,你为什么要冤枉我呢?”
“悠从不会将自己的能力用在不正当的地方,悠从来只用能力为大家带来宁静与快乐!”
悠的声音又出现在我的脑海中,这次,好听的嗓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愠怒。
第四个“正”字第一天。
我将笔记本一事全盘告诉元一,他的眸光暗了暗,表示会好好调查。
接着,我带着从元一的蘑菇屋顺来薄荷糖去见咕咕,我喊住这个天真的小家伙,以糖果为交换让他千万别将昨晚笔记本的事四处乱说
“这是我们的秘密。”
哄孩子的口吻。
他欣然答应。
六六六今日休息,她带着无穷无尽的疲惫回到隔壁。
瞧给她累的,仿佛从那日起她再没合过眼,鸡的眼底都出现明显青黑了!
后来,我从元一口中得知:今天是如影替六六六照顾那两个小家伙。
我顺势问起小家伙们的状况。
“其中一只小鸡已经可以睁开眼说几句异世界的话了,像:侠客做好事向来不留名、吾捻一花也可破万军……很有意思,对吧?”
至于另一只小鸡。
“不知道是不是转生。”
元一说。
“她像是昏迷了,一直维持着微弱的生命体征,一直不苏醒。”
“希望……哎,但愿……”
“……”
回房间的路上,我又为命运的女儿的占卜摊驻足。
我承认:占卜这东西似乎真带点成瘾性,特别是在被负面情绪困扰时,占卜就像溺水之人抓住浮木。
我向“灰色画布”中的咕咕鸡打招呼,她看着我,疏离地点头。
“我知道你会来,很遗憾,你想询问的问题我并不能回答,我不能为她占卜。”
她果真未卜先知,知晓我的行动、我的问题,但……
“要是能占卜已逝之人,问出她被谁杀死的这才有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