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怎么说?人在尴尬时会假装自己很忙,鸡也一样(>﹏
我准备溜之大吉。
忽然,悠像是思考了很久才理清我说的事,恍然:“啊……我懂了,你是说我让大家进入我的幻境中很危险吗?”
“我想了一下哦,大家沉浸在幻想中抛却现实,确实很危险呢!”
她或许在对我笑,也或许像小女孩那样用指尖点着鼓鼓囊囊的脸颊,水波似的瞳孔颤了颤。
“我应该谢谢你的提醒才对呀!”
悠认真地说。
“我不该因为自己不敢面对如今的身体而忽略音乐本身的魅力,音乐和外表无关呀……下次我会改正,我要做足准备、鼓起勇气,登台!”
清野悠竟然是这种性子。
我有些惊讶,驻足,回望,尽管看不见她。
“啊,你受伤了!”
少女眉眼间的从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乱,她从椅子上蹦下来,“啪”,她关切地跑上前,也不怕别人瞧见她的容貌了。
我?受伤了?
我低下头。
悠温热的身体挨着我,她抖着指尖,向我那颗狂跳的心脏靠近。
“砰、砰、砰……”
心跳声格外刺耳。
“不要动哦,让我为你止痛好吗?”
“唰——”
幕布被拉开。
荒唐的闹剧结束。
灯光在刹那间侵入,原本在我身旁的清野悠忽的消失,只留下一阵暖风,没人知道她又跑哪去了。
元一本来就因为悠的演唱会害我受伤火冒三丈,现在见悠不见了,他的脸色更是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我看向自己毛茸茸的胸膛,暗红色的小块儿印在黄色羽毛上,格外刺眼。
我真的受伤了?
鸡眨眨眼,后知后觉察觉到心口处隐隐作痛,喉咙腥甜、又痒又疼,嘴里还泛着血沫。
元一眼中的阴鸷浓得化不开,我仿佛再次看见了被幕布遮住光芒时的黑暗,他扶着我,轻声问。
“还好吗?我送你回去吗?”
在他身后,鸡群散开,该离开的也离开得差不多了,如影逮着白成,她指着自己受伤的腿、翅、脖子……她想对着白成劈头盖脸一顿骂,但看见弟弟倔强、愧疚、伤心各种情绪交织的眼神时还是心软了。
“下次别乱跑了……”
“嗯。”
白成倔牛似的别过脑袋。
“但关于那两封情书的事,必须解决。”
元一见我没有回答,识趣地将我抱进怀里,美名其曰:你受伤了,我心疼。
其实他蛮会照顾鸡的,光是“抱”,他就比威廉抱的舒服。
鸡惬意地窝成一团,猫那样打着呼噜,没想到吧,鸡也会打呼噜。
“没什么大事,我是只顽强的鸡,麻烦你抱着我了。”
我眯了眯眼,把脑袋枕在他伸过来的手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