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虐待自己?”
好嘛,隔壁大哥还是个敏感共情力超强的好心人。
我和大哥又聊了好一阵,期间还加入一位超中二少女,她是服药去世的,没死成,下一秒反倒变成只鸡。
我们三人将太阳从东边聊到西边,聊得很快乐,直到隔壁陆陆续续传出公鸡打鸣声。
大哥说那群喔喔鸡叫得真讨厌,他本鸡作息混乱且颠倒,现在该去睡觉了。
中二少女也离开了,她困得实在受不了,即将陷入“不可逆转之沉睡”。
我寂寞地看着那面墙。
我的表面:“下次再聊。”
我的内心:我才不要啊!我不要和你们告别!
一只鸡待在独立鸡棚什么的太无聊了,简直无聊透顶!鸡想去鸡多的地方!
“唔哼哼。”
鸡在坏笑。
鸡已经成为神鸡,再次降下神谕没什么不妥吧。
我找到一块空地,边审视边构思,用喙不断啄啄啄。
现在是早晨八点,威廉和珍已经起床了,珍在做早饭,威廉吵吵嚷嚷地到处闲逛。
历时两个小时,我在地上啄出一个箭头,指向发出声音的那面墙,也是隔壁鸡棚所在地,还贴心地啄出几只一个小圆、一个大圆、一个小三角和两根线条组成的简笔鸡,意思是:神鸡想加入鸡群。
鸡脖子愈发酸痛,也不知道未来要缓几天。
我把早已凉透的红宝石果派吃掉,又百无聊赖地躺在地上歇了一会儿,终于,珍来了。
她还是杵着那根木头拐杖,手上牵着根绳,绳末端拴着条狗,大眼睛、小身体、圆脑袋、正凶巴巴地龇牙咧嘴的狗。
它叫阿吉,是这个世界本地狗。
“汪汪!”
阿吉冲我示威。
我有些意外这个世界还存在吉娃娃这个品种,性格甚至和地球的一样暴躁!
鸡不甘示弱,昂首挺胸站得笔直。
“喔喔。”
我伸出翅膀,指向新的画作。
“尊敬的神鸡,请原谅阿吉的无理,让我看看……这是您新降下的神谕?”
老太太低声下气的,她看向箭头指的方向,不太自信地说。
“意思是……您想去隔壁鸡棚和其他鸡住?”
神鸡怎么会想和其它凡鸡一起住呢?
珍否定这个猜测。
“难道您想收其它鸡做小弟?”
珍一边说,一边格外用心地盯鸡的脸色。
我眼前一黑,又啄了几下箭头。
要是提示到这份上珍还不能明白,那鸡是真的没招了。
珍“哦”了一声,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