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事情就要变得更复杂了。
“好,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进宫。”
“母亲!”
此时,此柔反倒显得比张氏更冷静些。
“套车还需要时间,趁这会儿,我们准备一些伤药一起带进去。用不上也就罢了,万一有要用的地方,也不至于拿不出来。”
张氏连忙先吩咐下去套马车,然后和此柔凑在一起商量该带哪些伤药。
龙吟城内,还有另一家人对太子被打板子这件事情,牵肠挂肚。
伯阳公主心绪不宁地绕着一亩三分地走,眉头紧缩,指甲尖掐着花瓣,落英堆了一地。
“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全儿现在还被关在大理寺,也不说审,也不说放,就那么晾着。太子被囚赌场受了伤,也不见他安慰,反而大张旗鼓地动了板子!这么一来,弄得本宫想进宫求情都没脸。”
贴身婢女上前夺走伯阳公主手中的花,心疼道:
“公主,别揪了,你这水葱指甲养了那么久,现在全毁了。”
“我急阿!全儿哪里受过这样的苦,要是这双指甲毁了能救出他,我立马拿剪子绞了。”
伯阳公主急得上火,花被夺走了,又举起桌上的茶具哐啷哐啷砸在地上。
“公主,少爷毕竟姓祝,和皇上、太子是一家人。想必皇上不会那么绝情。”
伯阳公主长叹一声:“我到底只是个公主。全儿虽然随了我姓,但也跟他们没那么亲。要是当初,我没有站错边,选了皇帝就好了。现在还能凭旧情去卖一卖老脸。”
说完,掩面抽泣起来。
“公主,此事关键点还是在太子身上。”
“我难道还不知道吗?要不是他是太子,这件事情也不会让我这么为难了。城中贵胄,全儿都认得脸,偏偏只有那深居简出的太子没机会见过。早知道有今日这劫,我就该寻一副太子像挂在全儿房间里面,让他日夜看着!”
“公主,太子这次是故意隐瞒身份,故意设局陷害少爷。存心害人防不胜防,少爷是落入别人圈套了。”
婢女在“故意”二字上加重语气,见伯阳公主似有所觉,才继续缓缓道来。
“当务之急,是弄清楚两人之间的症结在何处。或许,把这个结解开,少爷就能有生路了。”
“生路!”伯阳公主震动,慌不择言,“皇上难道还真打算杀了我儿吗!”
“亲生的孩子说打就打了,现在太子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呢。听说,整个太医院的人现在都在东宫。”
亲生的孩子都那样了,非亲生的呢?
“快!速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巨压之下,伯阳公主反而找回了一点清明,“派亲信去。”
“是!”
太子、醒王都受了伤,有人着急,有人伤心。只有一人乐得欢天喜地,偏偏还得强装出一副悲痛的模样,免得被人抓住把柄。
侯太医年近四十,在太医院也混了几十年了,一直游走在边缘,迟迟得不到重用。
没办法,谁让他专精外伤啊!
皇宫大院里,妇科圣手顶呱呱排第一。
懂得调养身体也不错,许多贵人都好这个。
再不济,会点推拿本事也比专精外伤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