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苗笑道:“对啊,我还是从你们那里才知道这东西呢。那时张郎被道旁的棕榈树叶子划到了眼睛,气得要把树给砍了,还是陈郎。。。。。。”
“我拿棕榈内芯叶子编了一只草蚱蜢才将他哄住。”提起往事,陈郎眼底带了笑意,“张郎那时活脱脱就是个混蛋,刚因为打架被家里罚,也不长记性,连宫里的树都敢嚷着要砍。把我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不得不想出这个办法转移注意。”
“那只草蚱蜢我还好好放着呢。”张郎甩着草蚱蜢在空中飞,刚才那点哀愁瞬间都烟消云散了,“你编得很精细,我还取笑你该去天桥底下摆摊卖这个哈哈哈。”
陈郎举手锤了他一拳:“是家里弟弟妹妹多,为了哄他们才学的。”
“其实父亲前两天跟我提了这件事情,换你的人也选好了。”
陈郎被朱苗的话震惊,父亲的行动居然如此迅速,这么快就跟皇上提了!
“以后见你的时间少了,离别前,我想送你点什么。东宫里奇珍异宝虽多,但那些跟我也没多大关系。于是我自己学着编了草蚱蜢,又在今日叫你们来摘枣。”
张郎不甩草蚱蜢了,举在手心仔细打量。
“这个居然是你亲手编的!?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你什么时候学的?”
朱苗白了他一眼:“说得跟你们也住在东宫一样,我想办点什么事儿都得让你知道才行?”
“你别打岔,让太子继续说。”陈郎拧了张郎胳膊一把。
张郎捂着胳膊,悻悻闭嘴。
“其实我也什么特别想说的。”
朱苗有些别扭,学着张郎也挠了挠头。
见两人在静静看着自己,等她说完,朱苗才鼓起勇气继续说下去。
“草蚱蜢我尽力学了,但编得没你那只好看。单拿这个我送不出手,还好东宫的枣树熟了。我们刚认识时,那棵枣树才刚移植过来,花木匠人白天黑夜盯着,就怕它活不下来。活下来后,又愁怎么不结果子。今年,是它第一次挂果子。这棵树是我们也算是见证我们三人成长了,我想,没有什么礼物比得上它结的果子。”
“原来你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们两人今日一定要来东宫,是为了要给陈郎送行呀。”
陈郎起身,整理衣冠,朝着朱苗郑重一拜。
三人刚才挨着坐,张郎见此,赶紧后撤一步避开了陈郎行的礼。
“太子,我。。。。。。”
陈郎善言,第一次遇到掏空肚子找不出半句话的窘迫。
朱苗扶起陈郎,抬手豪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陈鸿,加油好好干啊。”
祝你得偿所愿,金榜题名。
陈鸿笑出声来,千言万语,说出口的却是:“原来太子还记得我的名字。”
朱苗背着手得意洋洋,拿眼睛去揶揄张郎。
张郎跳起脚来,大喊道:“这怎么能怪我呀。”
“没说怪你呀。”
“对呀。”陈鸿抿唇一笑,一字一句念道:“张、美、男!”
“啊啊啊我要你们两个好看!”
张郎又羞又恼,气急败坏地追着两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