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葬礼吊唁的人出乎他意料的多,松田阵平看着形形色色的人从他身边走过。
这之中绝大多数他只有粗略的记忆,还有一部分甚至完全没有印象。
除了他的家人同事,也就最近见过的几个人他还能叫的上名字。
心理医生爱德华·莱利、雾岛晴美、菊田代川……还有工藤新一和毛利兰。
松田阵平静静地站在门口,和里面黑白色的遗像对视。
照片大概是萩原千速选的,并不是在警视厅入职后一贯用的证件照,而是更早之前进入警校前拍的那张。
上面的他比18岁成熟,又比26岁青涩。
不得不说,这张证件照是他从小到大诸多证件照里面最满意的一张。
千速姐还真是了解他。
想着想着,那个人就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是?”萩原千速看上去还是一贯的干净利落,与萩原研二相似的下垂眼微微泛红,不知道是因为彻夜未眠还是因为悲恸流泪。
松田阵平有些僵硬地说出早已准备好的自我介绍,明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在看见如同自己亲姐姐的萩原千速那勉强的笑容后。
他还是感到喉咙发紧。
“原来是这样,”萩原千速打起精神,笑容真挚了许多,“是阵平的弟弟啊,跟我到里面来吧。”
虽然还是很愧疚。
但是千速姐你能不能不要露出这么和蔼可亲的笑容啊,有点奶奶辈的感觉了。
把萩原千速听到一定会暴打他一顿的吐槽咽进肚子里,松田阵平乖乖地跟在他身后进了里间。
松田丈太郎和萩原爸爸坐在桌子前喝茶,萩原妈妈坐在里侧用于休息的小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伊达航蹲在小沙发的旁边,手里拿着一杯水。
面对着门口的萩原爸爸第一个看到了他,一边示意松田丈太郎一边犹犹豫豫地站起来。
“这位是?”
“是阵平的弟弟,良子阿姨离婚后才生下的儿子。”
萩原千速一边回答,一边拍拍他的袖子指着松田丈太郎说:“这位就是你的爸爸松田丈太郎。”
“老头子你就是我爹?”松田阵平看着胡子拉碴的松田丈太郎,说话有点色厉内茬的感觉。
臭老爹,怎么突然就老了十来岁的感觉?
明明平常一年半载也不和我打个电话。
休假回家住也是一天到晚见不到面。
说两句话就火冒三丈吵吵嚷嚷。
真的是……
还说我不注意身体呢。
“啊?”松田丈太郎却只是微微抬眼,瞥了一眼后视线就又落到眼前的茶杯上,“啊。”
“既然见过了,那我就先走了。”
松田阵平也没多迟疑,把香典袋交给萩原千速就要离开。
他不是很想听后面的亲属发言。
这里太安静,安静得让他觉得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