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含无奈:“你不睁眼怎么帮我。”
晓月疯了,怎么这事还要人帮啊,她脸红得像煮熟的虾。
“睁开。”沈卿含啧声。
晓月咬牙跺脚偷偷摸摸睁开一只眼,看到已经拆开的纱布,缝合线崩裂狰狞伤口暴露在视线中血肉模糊的,晓月又被吓得闭上眼。
怎么这么严重啊。
沈卿含为了更贴近角色特意去医院学习半月有余简单的应急处理她做得还挺好的,重新缝合时,针脚每刺进皮肤一次晓月都要嘶一声,原本痛感神经很薄弱的许时笙让她嘶的也觉得疼起来。
许时笙抿唇真的很想把她丢出去。
宁沐同宁淼送走来去匆匆的戴维,重新窝回椅子里品咖啡。宁淼双手搁置在桌子上望着他的生死兄弟咬碎一口银牙。
“有没有人告诉你,嘴太严是件坏事。”
宁沐挑眉摇摇头,完全继承了他老板的嚣张作风。
“我只是想知道嫂子叫什么名字而已!”
“不可说。”
“那长得怎么样,漂亮吗?”
“漂亮。”
“做什么工作的?”
“不可说。”
“宁沐!”
“嗯?”
“我们打一架吧。”宁淼眯眼阴森地看着他。
“你打不过我。”
宁淼磨牙,用自己犀利的目光将对面这人撕碎。宁沐忽视掉他毫无杀伤力的目光问道:“房子找好了吗?”
“找好了,是一处庄园,挺大的,我已经叫人去收拾了。一周之后就能住进去了。”
“嗯。”
“话说老板找房子做什么?”
“不可说。”
“……”
“总会见到的,但是见到之后要记得规矩。”
“这个我自然知道。”
天色渐重,收工后沈卿含将自己摔进硬邦邦的小床里,许时笙被沈卿含带回自己的破旧宾馆,她默不作声调试水温等她起来洗澡。对于她住进来这件事两人已经轻车熟路。温热的水包裹住她细白的手指,扯远了思绪,许时笙再次陷入纠结之中,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正确的,可是情感驱使她靠近,她就像是一束照进深渊的光明亮又温暖叫她舍不得放手。
“好饿啊!”
沈卿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收回沉重的思绪,转身走到她面前柔和地问道:“饿了?想吃什么我去买。”
她颓然的倚靠着门框,目光触及到许时笙挽起裤脚露出的精美脚踝滚动了下喉咙,许时笙以为她是想到什么好吃的才吞咽口水。忍住想揉她头的冲动,再次低声询问。
“嗯?”
舌尖舔了舔唇半仰头似是在回味:“想吃火锅,这里每天不是意面就是吐司,人都快吃成黄脸婆了。”
许时笙抿唇狐狸收起妩媚翻出肚皮时也是蛮可爱的,抿唇极力压制上勾的唇角。
沈卿含看看窗外四合的暮色难掩低落小声嘀咕:“可惜太黑了,吃不到了。”
“我去买,你先洗澡,肯定能买到,等我。”她的话像是猫咪爪子柔软的肉垫剐蹭她的心,许时笙抓起外套风似的刮出去,如果在待下去她怕自己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贪心是猛长的种子总有一天会遮住双眼蒙盖住理智。
沈卿含望着被甩上的房门勾唇嘟囔:“小妖孽。”转身走进浴室洗澡。
若干年后沈卿含再次回忆起为她一句话便驱车几十公里的许时笙仍会热泪盈眶,那个身着黑色风衣的许时笙双手提着满满两大袋子食材风尘仆仆,满脸风霜的站在她面前像是一束光又像是一处可以遮风挡雨的港湾安全感十足。
也许也是从这一刻开始,她觉得自己爱上了这个外表冷若冰霜,内里却柔如秋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