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含醒来时房间早已恢复了以往的冷清,房间整洁干净的仿佛那个入侵者从没出现过,那激烈的热吻也不过是场梦。想想昨夜没出息的自己沈卿含自嘲的笑了笑,再过惊艳的人,一旦消失在茫茫人海就会被时光沙海冲淡沦为不值一提的过客,即为过客又何必挂念。收拾行李回国,过好自己的生活比什么都重要。沈卿含释然的重新扬起温婉笑容,眸光沉静闪亮盛满细碎星辰。
刚下飞机的许时笙咬着烟跟在男人身后坐上一辆素雅的黑色大众。
“亲自来接,真是受宠若惊。”许时笙降下车窗将燃尽的烟蒂扔掉。
老者浏览国际新闻网页,韩国内阁成员金浩贤遭人刺杀不治身亡的消息占据了所有网页的头版头条。
“小没良心的,我平时待你薄吗?”老者收起手机略显不满的说道。
是啊你待我真好啊,哪有危险往哪儿扔,她是悲惨螺丝钉。许时笙冷笑并没说出心中所想转言道:“记得付款,180628930元一分都不能少,若还是像以往那样少一个零两个零的,我就让你和你的指挥部一起灰飞烟灭。”凤眼微眯,肃杀之气充斥着整辆车。
老人挑眉声音低沉严肃。
“不是一亿八怎么多了两万多。”
许时笙余光睨他想起那件因换装躲避追捕被扔进垃圾桶的高定风衣心就在滴血。
“赔我的风衣钱,我已经很仁慈了,没管你要精神损失费。”
老人嘴角抽搐。
“两万块而已,你也要斤斤计较一下吗,许老板。”
“是,28930元。”
“。。。。。。”
谈好事,许时笙下车,滨海的秋夜还是挺冷的像她的心一样,裹紧衣服帽子拉低半张脸缩在衣领中麻木地往家的方向走。
素雅的黑色大众从她身边飞驰而过,汇入车流。你可能看着那辆车很普通甚至毫无亮点,但若是仔细观察车牌,会发现那个白底黑字的车牌号码极其特殊—海A*JZ001。那是滨海市军队指挥部程老将军的车。
许时笙漫步至滨海大桥,眺望着桥下的万家灯火,心里有些空,乍暖还寒的春风拂乱墨色长发,一袭黑衣完美与夜色融合,仿佛她就源于无边暗夜。摸出口袋女士细杆香烟点燃,明灭的火光将麻木到毫无表情的脸映的忽明忽暗异常孤独。
沈卿含同晓月约好下飞机去吃火锅,车子行驶至滨海大桥时,恍然间她仿佛见到了那道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卿含姐?”晓月瞧着她半天没回话,尝试性的叫叫她。
沈卿含回过神朝她浅浅的笑了下。
“怎么了,感觉你突然有点不开心。”
“没什么。”她转头望向车窗外的车水马龙摇摇头。
果然情绪泛滥的人会产生幻想,幻想被爱,幻想连名字都没有彼此交换的人出现在同座城市的熟悉街角。
云野大厦顶楼许时笙手里把玩着从宁沐手里抢来的打火机,姿态慵懒的听属下汇报近期工作情况。宁沐站在自家老板身后幽怨地盯着自己那枚精致的打火机。
“诚辉商厦的李老板昨日托人找到我们说周末星河娱乐要在旗下商场开粉丝见面会,想要我们过去维持秩序。您看这单我们接不接。”
“接吧。”
“好的,我去跟李老板沟通。”他恭敬退出办公室随手关上房门。
许时笙向后靠了靠整个人都窝进办公椅里,修长的双腿交叠着慵懒矜贵。
“除了你,还有谁在。”
宁沐盯着自家老板清冷妖孽的脸很不满的嘟囔:“你一点也不关心我们,也不关心公司。”
许时笙挑眉斜睨他,好看的凤眼染上一层冰霜,宁沐赶忙退到一边同她拉开自认为很安全的距离。
宁沐说的没错,许时笙很少管公司的事,明面上都是他们兄弟六人经营着公司及分散在各地的产业,外人也理所应当的认为他们就是云野的负责人,可外人不知道的是许时笙才是云野真正的幕后老板。当然他们这个大老板就是个吃干饭的!
“你有不满?”音调上挑威胁之意铺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