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只喜欢我。”沈卿含歪头眨眼,风情的桃花眼对她放电。
“拒撩。”傲娇的段影后表示很不爽。
沈卿含莞尔挽住她向前走:“姚导说今晚请她和大家一起吃饭以表感谢。”
段蕾语气里火药味很足:“凭什么?她帮忙修好控制台了?”
“万一呢?”
她冷笑:“不可能。”
沈卿含捏捏她的手臂无奈道:“亲爱的,放下你的偏见。”
“嘁”她扭头不愿再搭理她。沈卿含轻笑纵容地捏她脸上的软肉。
姚导将聚餐地点定在露天露营小酒馆,三角帐篷交辉悬挂的小彩灯、助兴舒缓的音乐,以及夏夜凉爽舒适的徐徐清风,众人围坐在一起喝酒闲聊氛围很好,姚导作为团队里年纪最长的长辈确实玩的最开心,举着酒杯脸红扑扑的高喊:“感谢许小姐帮我们修好控制台,干杯!”
“干杯!”玻璃杯碰撞声音清脆,许时笙扯扯唇角碰杯与同她对视的每个人点头示意冷漠又木讷。沈卿含觉得她很像是被时光搁置在古时代的守旧派,全世界都在狂欢只有她在呆滞,穿着一丝不苟的保安服,喝着浅淡无味的白开水,只吃面前所有人都不愿多吃一口的水煮羊杂,就连碰杯也恪守着永远比人低矮半寸的距离。她不喜热闹,不懂游戏,时常躲在无人光顾的角落冷漠又落寞地审视着一切。
世界与她无关,世界又与她息息相关。她好似不爱这个世界,但世界却总爱同她纠缠不清。
“躲起来就不会被吵到吗?”
余光里多出一双细嫩纤白的手,许时笙放下踩在横台上的脚拉开衣领让风透进来:“也吵。”
“啊,那怎么办?”
“闭住耳朵。”
“闭住耳朵?”沈卿含疑惑,“怎么闭住?”
许时笙斜睨她一本正经地说:“我有特异功能。”
沈卿含眨眨眼盯着她毫无表情的冷脸看了两秒撑着小腹弯腰爆笑:“那你有够特别的。”拭掉眼角笑出的眼泪说。
“你不信?”没有波澜的语调似是被冰冻的湖。
“信。”
“那你也很特别。”踢开脚边客人掉落的面包屑轻声低语。
“怎么说?”她偏头看她。
“不害怕浑身是血的女人,也不怕她身上的枪伤。”她轻笑一声像极了半空绽开的烟火短暂但足够绚丽。
“嗯,那确实够特别的。”沈卿含点头赞同她的说法,转身半趴在栏杆上探出半个身子,顶楼的风将她吹的摇摇欲坠,疯狂挣脱温润外表从骨子里溢出来,低头俯视蛹动的车水马龙和只有蚂蚁大小的行人她说,“跳下去能随机抽中几个幸运观众?”
许时笙将人拖下来按在露营椅里:“能随机分成几块或是一摊烂泥。”
她是个有冷幽默天赋在身上的人,沈卿含挽挽耳发娴静地笑,远处剧组好友稀稀落落起身里倒歪斜的穿外套:“好像要走了。”
“嗯。”
“明天还会见面吗?”
“不知道。”喉咙有些痒细微吞咽几下没什么用处,又吸吸鼻子隔壁桌男人的烟味窜进鼻腔,她抬眼瞅瞅捻捻手指,她也想了。
沈卿含也很忙乱,心里想着挽留,嘴却在自尊心的作祟下说着:“好吧。”
自尊心大抵是人最可耻的产物,因为它总是出现在最不合时宜的地方。
她们终归是没有再相见,直至话剧演出顺利结束她返回滨海都没有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