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鼠悠悠转醒,绿豆眼迷茫地眨了眨,看到英才,立刻激动地挥舞小爪子,吱吱哇哇一通乱叫。
英才:“……抱歉,鼠语没过四级。”
松鼠瞬间蔫了,耳朵耷拉下来,一副“鼠生艰难”的委屈样。
这时,门外响起云实温柔的声音:“贵客安歇否?”
松鼠“呲溜”一下钻进英才衣领里,瑟瑟发抖。
英才忙道:“已…已歇下了!侍者何事?”
门外沉默片刻:“…无事,夜深露重,特来提醒贵客莫要出门,也…莫要乱捡东西。既已安歇,云实告退。”脚步声远去。
松鼠这才探出脑袋,又是一通激动鼠语。
英才无奈:“真听不懂啊…”
话音未落,牙耳飘然落下,拎起松鼠后颈皮,随手往桌上一掼!
“吧唧!”松鼠瞬间摊成一张毛茸茸的鼠饼!
英才:“!!!”
鼠饼“噗”地一下鼓回原形,两爪叉腰,尖声控诉:“哎哟喂!什么人啊你!懂不懂怜香惜玉?!要不是老娘…呸!老子符咒失灵,非把你揍得满地找牙不可!”
英才:“……”
松鼠意识到说漏嘴,赶紧捂住尖嘴,试图补救:“吱…吱吱吱?”
牙耳冷笑:“通言术,半个时辰。特意追来,有屁快放。”
松鼠炸毛:“才半个时辰?!还以为你多厉害!半桶水晃荡!红树林里就想赶你走,怎么还赖这儿了?明天想走都走不了啦!”它小爪子拍桌,“听好了!老子叫云生!沧海万里大掌柜的少爷!不是真松鼠!鬼知道怎么变这样了!”
它竹筒倒豆子般开喷:“都怪那破长生术!云在!就那个臭屁精!总欺负我!我哥云实以前多温柔一人啊,被他带坏了!非要赶我下山!我爹好不容易把我塞进来,能轻易走吗?我偷跑回来,在红树林迷路,听到有姑娘哭‘弟弟别死’,刚想说认错鼠了,醒来就这德行了!除了吃就是睡!好不容易找到个红树洞安家,囤了一堆松子当口粮…”它悲愤地指向牙耳,“结果这蓝毛怪闯进来,把树劈了!我的窝!我的粮!都没了!!我跟你拼了!”
牙耳掏掏耳朵:“还有半柱香。”
云生急得跳脚:“怎么这么短?!总之!我发现能出林子了,顺着松子味儿追到这,然后就被拍扁,接着就能说话了!懂了吗?”
英才捕捉到关键:“几十年前的云家双生子之一?云实是你哥?”
云生绿豆眼瞪圆:“几十年前?老子才上山一个月!”
牙耳眼神微动,欲言又止。他拎起还在喋喋不休的松鼠,冷笑一声,直接甩出窗外!
“吱——!”(惨叫)“咚!”(落地)世界清静了。
英才冲到窗边,松鼠已不见踪影:“牙耳?”
牙耳飘回梁上:“能在白山活蹦乱跳的‘东西’,没一个干净的。他记忆混乱,明显是颗棋子。甭管谁在下棋,都别掺和。哥,明儿见了长老,麻溜下山。”
这声“哥”叫得过于顺口,英才一愣。
牙耳无辜眨眼:“不是你说的么?我是你弟弟。”
英才:“……”“那云生…”
“放心,”牙耳打断,“云实刚才敲门,不就是来‘回收’这枚棋子的么?睡吧哥,明儿还得应付那‘慈眉善目’的老头儿呢。”
次日天未亮,云实准时敲门:“时辰到,长老将至,贵客请起。”
牙耳飘下,两人对视。英才用眼神示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