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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第1页）

王德全伏诛后的京城，表面上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但暗流仍在涌动。

楚清漪因救驾有功，被擢升为太子太傅，辅佐年幼的太子读书习武。李瑾瑜则协助皇帝处理奏章，夫妻二人权倾朝野，却更加谨言慎行。

这日下朝后，皇帝特意留下楚清漪。

“清漪，朕近日总觉心神不宁。”皇帝揉着额角，“王德全虽已伏诛，但他临死前的话让朕不安。你说。。。他是否还有同党未除？”

楚清漪沉吟道：“陛下圣明。臣也觉得此事太过顺利，仿佛仍在他人算计之中。”

她取出从王德全密室中找到的一本密册：“这是在王德全处发现的，记录了一些可疑的资金往来。其中多次提到一个代号玄鸟的人物。”

皇帝皱眉：“玄鸟？又是这种代号！这些逆贼就喜欢故弄玄虚！”

“臣已命人暗中调查。”楚清漪道，“但对方极其谨慎，线索时断时续。”

皇帝叹息：“朕老了，经不起这般折腾了。清漪，太子还小，将来还要靠你辅佐。”

楚清漪跪地：“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所托。”

离开养心殿，楚清漪心事重重。皇帝的担忧不无道理，她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窥视。

回到府中，李瑾瑜迎上来：“清漪，你看谁来了？”

厅中站着一位青衫文士，正是江南时相助的林慕白！

“林先生！”楚清漪惊喜，“你怎么来了？”

林慕白躬身行礼：“听闻京城变故，特来相助。而且在江南调查时，有些新发现。”

他取出一本账册：“这是从丰裕号暗格中发现的，记录了大量与北狄的金银往来。但奇怪的是，收款方不是王德全，而是另一个代号玄鸟的人。”

又是玄鸟！楚清漪心中一动：“可能查出此人身份？”

林慕白摇头：“对方极其狡猾，所有交易都通过多重中转，难以追踪。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此人在朝中地位极高，甚至可能。。。是皇室成员。”

楚清漪与李瑾瑜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惊。

就在这时，管家来报：杜如晦大人急病突发，昏迷不醒！

三人急忙赶往杜府。老太医面色凝重：“杜大人中的是慢性奇毒，至少被下毒半年之久！”

楚清漪心沉了下去。半年。。。正是幽冥司活动最频繁的时候。对方竟然早就对杜老下手！

她立即下令彻查杜府饮食，却发现所有下人都被灭口，线索全断。

“好狠毒的手段！”李瑾瑜愤慨，“杜老为官清廉，竟遭此毒手！”

楚清漪却想到更深：对方在这个时候对杜老下手，是否因为杜老发现了什么？

她仔细搜查杜老书房，终于在暗格中找到半页烧焦的纸，上面隐约可见“玄鸟。。。皇室。。。血脉。。。”等字。

皇室血脉？楚清漪心中警铃大作。

三日后，杜老苏醒片刻，紧紧抓住楚清漪的手，艰难地说：“小心。。。皇室。。。玄鸟是。。。”话未说完，又陷入昏迷。

楚清漪忧心忡忡。杜老显然发现了重要线索，却来不及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