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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第2页）

楚清漪立即带人赶往地下入口。然而入口已被巨石封死，显然惠太妃早有准备。

“用火药炸开！”楚清漪当机立断。

巨响过后，入口洞开。楚清漪率先冲入，李瑾瑜执意跟随。

地下通道错综复杂，弥漫着诡异香气。越往深处，香气越浓。

“是忘忧散的气化形态！”楚清漪惊呼，“快屏住呼吸！”

但已晚了一步，几个侍卫吸入气体，眼神顿时涣散，反而攻击自己人。

楚清漪且战且退，终于来到一个巨大的地下石窟。中央是一个水池，连接着无数管道——这就是京城水源的总枢纽！

惠太妃站在池边，手中拿着一个玉瓶：“来不及了！只要我将这瓶涅槃散倒入水中，全城人都会在美梦中死去！”

楚清漪厉声道：“惠太妃！你恨的是先帝，为何要让无辜百姓陪葬？”

“无辜？”惠太妃冷笑，“当年那些嘲笑我、排挤我的人，哪个无辜？这个冷漠的世界，哪个无辜？”

李瑾瑜上前一步，泪流满面：“姨母，我记得小时候你最疼我，说希望我永远快乐。现在的你，还是那个疼我的姨母吗？”

惠太妃神情有一瞬间的动摇，但很快恢复疯狂：“那个惠太妃已经死了！和我的爱情一起死了！”

她猛地要将玉瓶倒入水中！楚清漪飞身上前阻止，两人展开争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瑾瑜突然吹响玉笛，奏起一首苗疆安魂曲。

惠太妃动作一滞，眼中出现挣扎之色：“不要。。。不要吹。。。”

这曲子是她年轻时最爱吹奏的，承载着无数美好回忆。

李瑾瑜继续吹奏，泪水滑落。曲调悠扬，仿佛带着魔力，让惠太妃渐渐平静下来。

“阿瑜。。。”她喃喃道，眼神恢复一丝清明，“我。。。我做了什么。。。”

楚清漪趁机夺过玉瓶，惠太妃却突然瘫软在地，口溢黑血——她早已服下剧毒！

“姨母！”李瑾瑜扑上前抱住她。

惠太妃艰难地抬手，抚过她的脸颊：“对不起。。。阿瑜。。。姨母错了。。。告诉陛下。。。对不起。。。”

手缓缓垂下，气绝身亡。

李瑾瑜痛哭失声。楚清漪默默将她拥入怀中。

涅槃危机终于解除，但付出的代价太沉重。

经此一事，皇帝病情好转，下旨肃清幽冥司余孽，并为所有受害者平反。

楚清漪和李瑾瑜因救驾有功，更受重用。皇帝甚至下旨，允许女子参加科举，入朝为官，这是前所未有的变革。

然而楚清漪心中总有一丝不安。惠太妃临死前的忏悔似乎太过轻易，而且许多细节仍然存疑。

这日，她在整理惠太妃遗物时，发现一个暗格，里面有一封密信：

“计划有变，启动第二方案。借刀杀人，全身而退。”

字迹与之前幽皇的指令一模一样，但显然不是惠太妃的笔迹。

楚清漪心中冰寒：难道惠太妃也只是棋子？真正的幽皇仍在暗处？

她想起那个冰冷的声音，想起诸多未解之谜，忽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这场斗争，似乎远未结束。。。

而此刻，皇宫深处，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一道身影静静站立，嘴角勾起诡异的笑容：

“好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