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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第2页）

两人沉默片刻，李瑾瑜忽然道：“清漪，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楚清漪一愣：“我。。。还没想好。或许回大理寺继续任职？”

李瑾瑜摇头：“经过此事，你在朝中已成众矢之的。高家虽倒，但其余党仍在，他们不会放过你。”她顿了顿，鼓起勇气道，“不如。。。你来做我的驸马吧？”

楚清漪惊呆了：“公。。。瑾瑜，你说什么？我是女子啊！”

“我知道。”李瑾瑜脸泛红晕，却目光坚定，“但大燕律法并未规定驸马必须是男子。前朝就有公主与女官成婚的先例。”

楚清漪心跳如鼓：“可是陛下那里。。。”

“父皇那里我去说。”李瑾瑜握住她的手，“清漪，经过这些事，我看清了自己的心意。我。。。我心悦于你，不愿与你分离。”

楚清漪看着公主真诚的眼睛，心中激荡难平。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只是从未敢想这段感情能有结果。

“瑾瑜，我。。。”她张口欲言，却不知该如何回应。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匆匆跑来：“公主，楚寺丞，陛下召见。”

养心殿内，皇帝看着手中的奏折，面色凝重。

“北狄得知高家倒台，已经陈兵边境，扬言要为盟友报仇。”他将奏折递给楚清漪，“边关告急。”

楚清漪迅速浏览奏折，心沉了下去。北狄这次出动十万大军，由大名鼎鼎的耶律大将军亲自率领，看来是动真格的了。

“陛下，当务之急是派良将镇守边关。”首辅大臣道，“只是朝中能对抗耶律大将军的将领。。。寥寥无几。”

皇帝沉吟片刻，忽然看向楚清漪：“楚寺丞，朕记得你通晓兵法？”

楚清漪一怔：“臣。。。略知一二。”她叔父楚文渊不仅教她诗书医理，还传授过兵法战略。

皇帝眼中闪过决断：“好！朕封你为钦差大臣，代天巡边，协助镇守将军抵御北狄！”

满殿皆惊。让一个女子担任如此要职，在大燕历史上从未有过！

“陛下三思！”几位大臣连忙劝阻，“楚寺丞虽有能力，但毕竟是女子，恐难以服众啊！”

皇帝却道：“非常时期，当用非常之人。楚卿既能查清高家案，想必也能应对边关危机。”他看向楚清漪，“楚卿可愿担此重任？”

楚清漪心中澎湃。这是危险，也是机遇。若能成功退敌，她在朝中的地位将彻底稳固。

“臣。。。领旨！”她跪地接旨。

李瑾瑜却脸色发白：“父皇！边关危险，清漪她。。。”

“永安。”皇帝打断她，“这是楚卿自己的选择。”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女儿一眼，“有些路，必须自己走。”

楚清漪明白皇帝的意思。若她想与公主并肩，必须立下足够的功勋，让所有人无话可说。

离开养心殿后，李瑾瑜忧心忡忡：“清漪，你何必答应？边关刀剑无眼，万一。。。”

“瑾瑜，这是我必须做的事。”楚清漪坚定地说，“不仅为了大燕，也为了我们。”

她取出那半块玉佩：“等我回来，再回答你的问题。”

李瑾瑜知道无法改变她的决定，只能含泪点头：“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回来。”

“我答应你。”

三日后，楚清漪以钦差大臣的身份，带着圣旨和兵符，踏上前往边关的路程。

李瑾瑜站在城楼上，目送队伍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踪影。

“清漪，一定要平安归来。。。”她轻声祈祷，手中紧握那半块玉佩。

而楚清漪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离开京城的第二天，一场针对她的阴谋已经在暗处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