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稀奇,杜遥枝分手后第一次和沈清见面时,浑身上下只有被灼烧似的感觉。
那杯水把沈清浇了个透,发丝沾满水珠贴在脸颊,狼狈的弄湿了她的衣领。
明明是沈清第一次跌落了她高高在上的神坛,却像烈火一样烧在了杜遥枝的心里。
爱、恨、不甘心与痛苦野蛮的生长着。
但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杜遥枝却多了几分怪异的心思。
沈清给她的药日期是新的,还接她酒后耍性子的电话,点了和她相似的泪痣,送她回家,关心她的冷暖。
甚至告诉她,自己和以前不一样了,又在提起那方面的时候别开眼睛,露出一丝“那本该属于我”的占有和哀伤。
所以的线索都指向一个杜遥枝不愿承认的事实。
沈清还在意她。
杜遥枝微微咽了下嗓子,心里反复掂量、揣测着沈清的意图。
她是真的在意她?还是想玩。她?
“嗨!遥枝。”景萍跟着沈清身后,远远的和她打招呼。“好久不见。”
“景姐。”杜遥枝礼貌的应,颔首时盘发垂落的发丝晃了下。
沈清从景萍手上接过披肩,往前走了两步,“给,晚上风大,先披上吧。”
“谢谢。”杜遥枝微微欠身,一只手托着柔软面料的下摆,捏着一角展开,迅速披在肩上,“到时候我帮你还了。”
披肩的尺寸要略大一些,但厚实保暖,织物盖在肌肤上不久后身子便暖和了一些。
长度倒是有点长,不是很合身,杜遥枝拎起一边,往上提了些。
“帮、她、还?”闻言景萍愣了下,语气困惑又惊讶,“还给谁啊?”
“嗯?自然是还给品牌方。”杜遥枝疑惑,裹着披肩的手抬起来,指了指签到区的方向,“不对吗。”
“啊?”景萍看了眼沈清,沈清也看她一眼,景萍想说的话顿时噎在喉咙里,自己干笑了两声缓解尴尬,“也,也行吧?”
“或者你来找我,我替你还了,这样会更方便些。”景萍立马给出了planB,提高语速补充道,“我很快,随叫随到,不浪费你时间。”
“不用了,今天已经很感谢了。”杜遥枝不喜欢麻烦别人,尤其是和沈清相关的人,“还是说这披肩有什么特别的吗?”
这姑娘也太机灵了,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脑筋转那么快呢。
景萍暗自叫苦,只能装作没什么打圆场,“没事,我今天时间很空闲,可以帮忙。既然你都那样开口了,我自然也不会强求。”
“景姐客气了,我自己可以。不用麻烦你。”杜遥枝道,她眼睛一弯便笑的很柔和。
走廊尽头的人影一闪而过,鞋跟踩在地面发出脆响,等杜遥枝看过去时,古琳正带着李优竹到处找她。
“这里,小琳姐。”杜遥枝昂起声音,朝古琳招手示意,古琳看见后立马掉头笑着朝她走来。
“有人找你?”沈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