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那么“神性”的一点在于,沈清习惯自然风干,她不爱吹头发,洗完澡沐浴完发尾总是带点湿。
就好像杜遥枝亲手浇她冷水的那天。
当时,冷冰冰的水顺着她的天鹅颈滚落下来,像耻辱似的,把沈清敏感的脖颈肌肤烧的泛红。
杜遥枝刚那么想着,沈清便煮好茶,端了过来,放在一边凉。
沈清低头的时候,方才制止自己时脖子上的红印又一次显露出来,近距离下惹眼极了。
杜遥枝顿时心底一激灵,她不自然的躲开视线,把腿放下来脚尖并拢。
“你脖子这里,怎么回事?”杜遥枝踌躇了半天,默默指了指自己脖子相应的位置。
“这里?”沈清直起身,顺着杜遥枝的方向摸了下脖颈,“没什么。”
“你自己拿镜子看看。”杜遥枝从包里摸出一面便携的小镜子,偏过眼神把镜子推过去,“凑近看挺明显的。”
沈清接过镜子,仔细端详,“看起来确实不太好。”
“要紧?”杜遥枝问。
“不要紧,明天应该会消,不影响我工作。”
“只是有位小姐技术不佳。”沈清放下镜子,停顿,目光在杜遥枝泪痣上滞留了一瞬,“弄得我很疼。”
“沈清,你说谁技术不佳?”
杜遥枝从沙发上撑起身,下意识皱了下眉,反驳道。
这明明是项链的痕迹。
她都那么细心的帮前女友戴了,真故意弄疼沈清,被媒体狙到算谁的?
“杜小姐觉得呢。”
沈清一边回应着杜遥枝的话,一边帮她温好了茶,优雅捏着茶杯,慢悠悠放在杜遥枝面前。
杜遥枝端起茶,茶面浮出的滚烫白雾已然褪去大半,杯壁的温度刚刚好,她犹豫了一下,把温暖的红枣姜茶往口中送。
湿漉漉的茶水淌过喉咙,暖的她说不出话。
“我觉得和我没关系。”
杜遥枝飘到另一处,茶杯里的姜块晃了晃,连带着她的眸子一起摇曳。
她语气一点一点狠起来,把虚情假意演的妖冶过人,“毕竟,我可是很在意沈老师,舍不得弄疼你。”
“这么在意我。”
沈清不退反进,瓷器碰在玻璃桌面上发出清脆的一响,从容道,“你的‘那位’不会生气?”
杜遥枝闻言笑了声,“我要是真有‘那位’,我还半夜幽会前女友,只是为了向她讨一本送错了的书,就和她说‘我想见你,快一点’,我疯了?”
每每沈清把话说的那么模棱两可,杜遥枝闻言只觉得像在被烧,她像只被踩尾巴的猫,在报复和吃痛间徘徊,不知所措。
杜遥枝抬起眼,笑容明媚又无辜,“沈老师,你还挺有意思的。”
“你该不会真对我余情未了…以为我甩了你后又无缝衔接上新人,为此黯然神伤了吧?”
沈清等茶凉了些,不动声色的抿了口,“杜小姐想多了。”
“既然是我想多了。”杜遥枝不和她拐弯,好整以暇环起双臂,慵懒的靠在沙发上,“那就把我的书还给我吧。”
“把我那本,《怒甩前妻姐后她又宠又撩》,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