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师!沈老师……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那样的!”
沈清眼也不抬的关上门,头微微向后仰,靠在座椅上,示意司机开车。
车子启动,驶离了地下车库,把许晚昕惨白的脸远远甩在身后。
沈清遥遥望着车窗外漆黑的夜,慢慢安静下来,她瞥了眼身边的座椅,余光扫到了自己座椅空着的杯槽。
那里有人义无反顾的拒绝过她,选择了另一个人。
杜遥枝,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在我终于摆脱了所有控制的时候选择了别人?
为什么偏偏在我终于可以和你坦白一切的时候选择了别人?
她有那么好吗?有那么值得你喜欢吗?
值得你和她同床共枕吗?值得你和她亲吻、和她做。吗?
值得你,从此都不再看我一眼吗?
沈清好想毁了那个人。
但毁了她,杜遥枝又该怎么办?
她会难过吗?会流眼泪吗?会不会……变得更加恨她?
“老板。”景萍看沈清脸色阴沉着,一看心情就差。
“嗯。”
“看看礼物?”
“没心情。”沈清冷道,她阖上眼,揉了揉眉心,“你挑选合适的留下就可以,这点不用我多说吧?”
除了粉丝、品牌,重要合作方送她的礼物,其他讨好她的礼物都千篇一律。
“您……还在想杜小姐吗?”景萍缓慢的转过头,找了个相对的合适的时机开口。
“她有心仪的人了,和我没关系。”沈清把脸偏过去,蒙在车窗的阴影里,“以后不准提。”
“这可说不准,没准以后可以天天提呢?”景萍信誓旦旦的开口,饶有兴致。
“景萍。”沈清眸光一凛,膝盖朝前面转了半寸。
“老板你先别那么看我,我还想说,事情可能不止如此。”景萍信誓旦旦的讲道,语气里噙着笑,像是极有把握。
“我甚至觉得,你可以追她。”
“?”沈清闻言眉头缓慢的簇起,她觉得她的经纪人很有可能劳累过度讲胡话,需要去挂精神科看看。
“有个礼物,我本来该帮你筛掉的,但我现在有点拿不定主意啊。”
景萍举着一个简易包装的礼物,单手托着晃了晃。
她们经纪人帮艺人打理礼物是常事,特别是沈清这个咖位的人,送她礼的人数不胜数,景萍会代为整理,留下具有收藏价值的物品。
但今天这件,景萍还真不好决定。
“怎么?”沈清兴致缺缺的瞥一眼景萍手中的东西,“还能有什么特别的?”
“当然特别了!”
景萍手腕一转,露出反面送礼人的名字,“喏,你瞧!杜遥枝小姐送你的,留着你亲自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