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清婉:“行。”
符内玉春师妹眼神亮晶晶提完了,不再接着提了。
她问:“不再需要些别的?例如扬州的粘糕,青州的蒸蛋,海州的糖葫芦?”
她只列举了些许。
回程都带上也不妨事,些许路程,一盏茶功夫都不到。
玉春师妹喜欢,随手带带,难得见到醒来的师妹同她提些小要求。
罗玉春捧着脸,摇着摇着,师清婉看了,觉得玉春师妹甚是可爱。
罗玉春:“算了,带只汤包,就很麻烦师姐了。”
师清婉:“顺路。”
罗玉春眼睛一亮:“可以多带两个汤包嘛?还有齐州的糖。”
师清婉颔首:“还有么?”
“好了就这些了,不耽搁师姐了。”罗玉春道。
师清婉唔了一下:“行。”
通讯符燃尽,遮住她的眉眼,身影变得模糊,直至不见。
*
万魂山流域,人烟罕见,不见酒家,唯余阵阵哀鸣。
乌鸦吱嘎一声。
沧澜宗弟子搓了搓手臂。
一群人或坐或站,手里握剑,握禅杖,枪戟。
纷纷把目光投向好声好气、闲话家常,唇边含笑的人身上。
一身凌然威势,朝他们递一眼,莫名的压力。
所有人噤声。
……这是他们严厉不近人的师叔?怎么没见过师叔对他们这般亲近啊?
平时不是,呵。
就是,啧。
要不然眼里透着嫌弃,一代不如一代。
‘除个魔都能差点要了命,将来还能去更危险的战场?’
‘看来宗门的教导,你们未曾上过心。’
‘代代沧澜宗弟子,都如你们这般,将来如何在战场上立足?’
他们纷纷中了一箭。
哪敢吱声。
若非师叔及时出手,早在进入万魂山流域,迷失了方向不说,被魔头摄取了魂魄,要了性命。
被训了是应该。
他们一直以为师叔都是这么凛然严厉的。
怎么一接到通讯符,立马在身后幻化出的飘零唯美景象,还作出了悠闲的姿态,拈花一笑?
悠然得和他们不在一个流域里了。
下一瞬就要过上和和美美、安稳无忧的小日子。
师叔啊,怎么你待人两副面孔?
弟子们落泪了。
这样的好事,从未叫他们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