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段擢才三岁,你还没出生。”王雅之道,“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你提过,我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他了。”
宋言湫点点头:“他说是跟随祖母生活长大的。”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宋言湫没忘记配合资料表演,演他和段擢很熟。
“我走的时候他才五岁,一直哭,而且我们有好多年都没联系。”她说,“段擢八岁开始接触台球,发现有天赋以后,祖母给他找了专业教练,教他修身养性,教他内敛情绪,后来再见面,他就成长成现在这样了,年纪轻轻就不苟言笑,心思重。”
宋言湫给足了段擢面子,乖巧地说:“这样很好啊,我觉得很有魅力。尤其是比赛时,我看过他好多场比赛,每一场都特别帅。”
王雅之笑眯眯赞同:“我也觉得呢。”
随后,她轻轻叹口气:“可惜他现在……谢谢你,小湫,在他最难的时候一直陪着他。”
宋言湫无法接受这份谢意,因为这是他完全没有做过的事。
可是,他也不能暴露了真实情况,一时无言。
王雅之道:“那时候伊轲病情加重,看到我们焦头烂额,他就连出了车祸也没跟我讲,我还是看新闻才知道他退役的。真难想象如果没有你的话,他一个人要怎么熬过去。”
祖母去世后被迫假结婚,车祸退役,这些段擢全都没提,是真的很能藏事了。
“阿姨您别担心,段擢现在很好,没有不开心。”宋言湫宽她的心,几分假里掺和了几分真,“至少他欺负我的时候挺开心的。”
王雅之惊讶:“欺负你?”
“对啊,嫌我的公寓里不够整洁,还假装要我赔他钱,您都不知道他嘴巴有多毒——”
“真的吗。”
段擢这个人神出鬼没,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沙发后面,他的两手撑在靠背上,俯身看着宋言湫。
“你尝过?”他故意说。
王雅之笑看他们两个闹。
他疯了吧?难以相信这是段擢说出来的话,但有阿姨看着,宋言湫不能突然罢演,也不能无视段擢突然加戏。他转身抓住段擢的手臂,仰着头挑衅:“对啊,很毒,差点把我给毒死。”
谁怕谁?
段擢用眼神回应挑衅,换了一招:“伊叔叔让我们今晚留下来住,楼上给我们准备了房间,要不考虑考虑?”
留下来?
很显然那个房间里只有一张床。
比当年他们两个接受遗嘱执行人检查的时候还过分,那时候他们定的酒店房间至少都有两张床。
宋言湫一哽,随后灵机一动,见招拆招。
他干脆跪在沙发上,立起上半身,双臂搭在段擢的肩膀。
感觉到段擢的僵硬,宋言湫得意起来,进一步用手搂住段擢的脖子:“可是我们说好了,要先过几天二人世界,你不会反悔吧。”
段擢眯了下眼,轻轻回揽住他的腰:“我都听你的。”
那双手隔着手套和衣物触碰在腰上,宋言湫差点原地跳起来,退开一百八十米远。
“……”
不好,今天遇到影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