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同伙。就是你的孩子?”沈沧澜问。
松鼠从落叶里钻出来,黑亮的眼睛看着沈沧澜,甩了甩蓬松的尾巴。
沈沧澜:“……”
他想叹气了。
一个“绕路”和“迷路”都分不清的松鼠,又怎么会分得清“同伙”和“同伴”呢?
文化。
文化的重要性啊。
沈沧澜伸手,轻轻拂开那些树叶,看清里面的东西后,沈沧澜瞳孔震了震。
这……
这是什么?
小小的五只生物挤成一团,松鼠的大小,却长着鸡的嘴巴和鸡脚,尾巴根部还有一点鳞片。
……
每一只鸡嘴都朝天张开着:“妈妈妈妈——”
好吵。
好丑。
好诡异。
好丑。
好怪。
好丑。
沈沧澜很恍惚地问:“孩子他爸是一只公鸡妖?”
松鼠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沈沧澜又问:“那鳞片是哪里来的?”
松鼠说:“孩子爷爷,是金鱼。”
沈沧澜:“…………”
他没想到,山下的世界竟然比山上的还诡异。
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魔物不像魔物也就算了。竟然还跨物种谈恋爱。跨物种也就算了。剩下的孩子竟然还会结合多个物种的外貌。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其实他已经疯了,现在看到的一切都是他疯的时候做的一场梦。
沈沧澜拧了自己一下,疼的。
他很尽职尽责地继续问松鼠:“那你们有没有做过什么坏事?”
松鼠很紧张地把双手抱在一起,问:“偷过鞋子和吃的,算吗?小道士,我知道错啦。”
面对这样一只乖巧天真没文化的松鼠妈妈,沈沧澜觉得,除魔卫道远并没有自己想象中容易。
第一,他们有灵智,会说话,而且声音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