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吴总说给你安排了住处。”
吴鸣只能先坐上车,招手气愤道:“明天见,我先睡一觉倒个时差。”
等车开走之后,简单的见面结束,这种见面在江峡看来像极了商场上点头之交的大领导们往来,见个面就结束了。
吴鸣的朋友太多了,分不出多少给自己。
他早就习惯。
他长叹一口气,喝了一口热咖啡,雾国的天总是带着潮透了的湿气,风扑到脸上。
江峡没急着去停车场,而是站在机场长廊下,半阖着眸子查看明日天气。
詹临天走出通道时,看到通道尽头边上站着一个青年,高瘦,穿着咖色的中长款外套,挺阔有型的布料,还是挡不住他偏瘦弱的身形,站的笔直端正。
典型的亚洲人身形,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大概是有点冷,对方低着头,开始轻轻地踢空气。
左脚踢几下,换右脚踢几下。
对方突然停下来,回过头看向背后声响传来的方向。
通道里是暗的,江峡看不太清楚。
那儿居然走出来四个人,很明显是三个助理跟着一位老板。
为首的男人身形高大,头发用发胶向后抓出发型,一身深灰色的西装,造型干净有型。
皮鞋和地面的碰撞,脚步声在深夜清晰可闻,两个人视线交错。
詹临天眯了眯眼睛,江峡右手握住一杯热咖,单肩背着一个双肩包,很冷,脸色在黑夜越发显得苍白,除开抿唇时,唇瓣会略带些许红润。
江峡不认识他,收回目光,连忙下台阶,去停车场开车离开。
一看就是有钱人,不是自己能往来的。
他开车回公寓的路上,恰逢吴鸣来电。
他把这事说给吴鸣,当时听到那几人交流了几句,普通话,蒙城口音。
“你认识吗?他似乎认识我。”江峡放缓车辆速度,当时那名男性的确在看自己,不是对陌生人的好奇。
吴鸣恍惚了片刻,说:“是不是詹临天啊?”
江峡重复:“詹临天?”
吴鸣打着哈欠:“嗨,我在飞机上其实瞥见他了,我没好意思打招呼,当看不见,他投了我家的项目,可能是来实地考察的二期进度。”
“他和你哥关系很好吗?”江峡有点好奇。
“算生意伙伴吧,他们那群人谁和谁之间都带点金钱关系。”
江峡还是没什么印象。
没印象也没关系,反正那群人和自己没有关系。
他回到住处,轻手轻脚上楼,房间用轻薄的木板隔断,完全没有一点隐私性。
他有些睡不着,开始看诗人的作品。
从第一页看到最后一页,等合上书时,天已经大亮,眼皮已经困,但精神不肯歇息。
乔辞忧过来敲门,笑嘻嘻地询问他想不想去河边广场游玩。江峡这才反应过来。
今天是休息日。
作者每周日要去郊外的一处教堂,寻找年迈的神父朋友祷告,不方便接受他俩的拜访,他们间接获得了休息。
乔辞忧想去著名的景点拍照打卡,再过几天就要回国,或许是此生最后一次来雾国。
比起会逐渐模糊的记忆,照片和视频是最棒的记录工具!
江峡对这座城市的初步印象,来自作家们的笔下,似乎和它的名字一样,这座城池的历史似雾浓重得要压在每一位民众身上。
今天是个大晴天,晴朗得有些过分。
这是江峡第二次和女同事来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