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周满身酒气,目光灼灼,醉得厉害,撑着扶手缓缓站起。
灯光下,肌肉虬结的线条绷得紧实,连抬手的动作里都透着股藏不住的力量感,他的眼睛紧盯江峡,看得人心里发紧。
“江峡?”吴周嗓音哑得发沉,似乎不敢相信江峡会出现在这里。
江峡则趁机大步向前,伸出手和他打招呼。
“吴总,晚上好。”
他的手指细长,骨节分明,很好看,什么都好,唯独冷得像块冰。
两人握手。
吴周的体温太高,触碰到江峡的瞬间,就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江峡略微一动,竟想强行甩开。
吴周俨然醉了,还没松开手,右脚朝前一步身体微微倾倒。
江峡连忙半扶住他。
男人身上传来淡淡的红酒香气,和衣服上的香水味道混在一起,像吴周本人的强势气息般以雷霆手段侵入江峡鼻尖。
他抬头看了一眼吴周,好重的酒意。
来之前,江峡从詹临天口中得知:今晚庆功宴结束后,他们临时转场到这里,几位好酒的朋友从国外酒庄拍来了十几瓶酒,特请大家评鉴。
詹临天为了帮江峡,特地敬了吴周几杯,试图将人灌醉——酒后吐真言。
以前,吴周本人分寸感很重,不会轻易喝醉。
但今晚,他却端着红酒杯坐在包厢里的高空阳台上,一边欣赏蒙城繁华夜景,一边一杯接一杯下肚。
这给了江峡机会,詹临天此时起身,主动向其他人介绍:“这是江峡。”
今天不算完全的熟人局,也有人趁机混进来,所以他喊来江峡,并不算太突兀。
吴周闻言自行站直,没那么晕后就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詹临天作为邀请人,邀请江峡过来,现在他不好直接说让江峡留下来,要看其他人或者东道主的意思。
吴周没开口赶人,就算是成功一半了。
詹临天的好友应华从旁边上前,右手熟稔地搭着江峡的肩膀上:“江峡,可算把你约出来了,来,喝一杯。”
酒杯即将抵在江峡嘴边时,一只手死死地掐住应华的手腕,疼得他一个激灵。
吴周似乎酒醒了一些,但声音依旧略微有些沙哑:“他不会喝酒。”
江峡看着面前的手掌,自己不喝酒、不抽烟、不打牌、不打游戏等,但这些事情只有吴鸣知道。吴周也知道自己不喝酒吗?
江峡垂眸,大概是吴鸣在他大哥面前说自己老古板,没有点私人生活,笑话自己吧。
他最近也意识到酒桌文化,不求酒量多高,起码会品酒。
但酒品一时间练不出来,只能慢慢练习。
吴周开口:“都坐下吧。”
众人应下。
江峡见状环顾四周,居然只有吴周和詹临天的中间位置最宽。
其他人是不敢坐过去吗?
詹临天挑眉,看着江峡,轻拍沙发:“坐吧。”
江峡被迫坐在两个人中间。
他们身上的热气直勾勾地钻进自己的衣服,贴着自己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