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峡看着年轻,初看大概二十出头的年纪,像是那种成绩很好长得好看但不甚交谈的学霸类型,此刻眼眶微微红润,轻抿着唇,鼻梁上有一颗淡淡的红痣。
七八年前上的大学,那现在起码二十六七岁了。
詹临天手指敲烟,垂眸,真看不出来……
浅灰色的西装,搭配一条更浅的领带,外穿一件长款的黑色大衣,搭配得很好看,只是不防风,风一吹就冷人。
他来得太急,来不及换身厚实的衣服。
詹临天隔着一定距离,都能感受到他脸上没多少血色,看着他闯进港口带着酒气和各种香水味道的人群里。
江峡太冷了,只想早点避风,既然看不清楚,就收回视线,重新关注吴鸣。
朋友们叽叽喳喳地聊起来,不管认不认识他,见吴鸣趴在他怀里不闹了,庆幸来了个能摆平烂摊子的人。
“我来吧。”江峡收回视线,看向眼前的几位朋友,伸出手扶着吴鸣。
烂醉的吴鸣便一抡手推开服务生,软塌塌地跌入他的怀里,口齿不清地喊着,在他怀里蹭蹭,还干呕一声。
江峡手掌划过吴鸣的背部,给他顺气,笑着问服务生:“有洗手间吗?我带他去催吐,免得等会儿呛到。”
服务生侧身指向游轮,快速说:“有的,这边请。”
江峡朝大家笑了笑,大家见状松了口气,有些不认识江峡的人也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其中两位女士穿得最为单薄,连忙裹紧披肩跺着细高跟,小喊着好冷好冷,和江峡打了个招呼就钻进自家车里离开。
一时间,登船口处,众人作鸟兽散。
江峡第一次踏上豪华游轮,有些不太适应,身体晃了晃,差点带着吴鸣一起摔倒。
吴鸣吐了好一会儿,清醒后依旧双腿发软,挂在人身上不撒手。
江峡用力推了推,没推动对方,只能喘了一口气:“别压着我。”
吴鸣故意蹭他的脖颈:“我想睡觉。”
江峡向后倾斜躲痒,最后在两名服务生搭手的情况峡扶着他下船上车,将人搬进副驾驶。
吴鸣钻进他的小车里,说:“要不然开我的越野吧,你这辆车太小了。”
江峡回复:“你的车早就让司机开回去了,今晚去哪里?你要回家吗?”
吴鸣嘿嘿一笑:“我要是回去,我爷爷得揍死我,去你家凑合一晚上。”
江峡笑了笑:“行。”
他本来想问问刚才游轮上站在应华旁边的人是谁,没看清楚,但根据身量判断……自己从未见过。
转念一想,吴鸣从来不会带自己介绍那些朋友,估计又是哪家的豪门继承人,自己没见过也正常。
两侧的树木高大葱郁,遮住了路灯的光亮,江峡索性闭了嘴,认真开车。
他绕着岛屿弯道朝着大桥开去,左侧就是就是礁石滩,海浪冲击着礁石,风卷动着两侧的树木,右侧是攀升的山壁。
他开出内部路,绕到跨江大桥时,吴鸣正抱着头喊疼。
江峡看了他一眼,提醒:“副驾驶里有醒酒药,还有头疼药。”
吴鸣吃了两颗药,清醒后,正在感悟他大富大贵的人生。
“今天是别人请客,我也没认识几个,我小时候的玩伴啊,好多高中时就出国了。”
“我初中的时候要是不去都梁读书,去出国,也就遇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