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哥说完那句话之后,邬柳一直在发呆,他还以为是自己说错话惹邬柳不高兴了,目光有些忐忑。
邬柳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郝大哥可怜兮兮地说道:“我说错话了,我不该说您是在表演,我一点都不尊重……”
“你说得对。”邬柳打断了他的话,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浅笑:“满月祭就是我和村长的一场表演而已。”
郝大哥脸上有着片刻的茫然,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
虽然邬柳总是一副淡淡的表情,但他明显地察觉到今天的大巫特别不高兴。
整个人恹恹的,没什么兴致,甚至他觉得,大巫已经很努力在配合村长完成这场表演了。
邬柳没有过多解释,而是看向了碗里堆得高高的肉,不再顾忌什么形象,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郝大哥:“对了,有个老板想通过我认识您,他说他最近有点倒霉,啥事都干不成,怀疑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想让您帮忙看看。”
邬柳挑了挑眉:“我收费可是很贵的。”
郝大哥笑道:“价钱不是问题,您可以适当地宰他一顿。”
邬柳:“他和席远谁有钱?”
郝大哥:“那还是席总有钱。”
邬柳有些失望:“好吧。”
想席远这种上赶着来给他送钱的大冤种是真的不多了。
郝大哥给两人约在明天上午见面,樊永年得知邬柳愿意见他一面之后,连夜就坐了飞机过来,第二天带着几份礼品在医馆门口等着了。
邬柳让他进门之后,就在门口挂上了打烊的牌子。
看着屋里面的蜘蛛还有毒蝎,樊永年害怕得咽了下口水。
蜘蛛挂在屋梁上,吐丝织网。
毒蝎趴在药柜上,有手臂那么粗,看着特别吓人。
药柜最顶上的那一层,有一排玻璃罐,罐子里面装着各种毒物。
樊永年又想起对方苗族大巫的身份,听说对方精通苗疆蛊术,下蛊无形,是个狠角色。
邬柳给他倒了杯水,樊永年不敢喝,生怕里面有什么蛊虫之类的,倒是一旁的郝大哥没心没肺地一口闷了,还重新给自己接了一杯,他这才敢轻轻抿了一口。
邬柳看他面带死灰,双目无神,精神萎靡,明显就是百事缠身,休息不好,所以精神状态很差。
“你最近的几笔投资都失败了,生意也没什么起色,目前是在吃老本,所以你急着寻求出路,在这段时间你急病乱投医,一不小心还踩了不少坑,你现在急着寻求新的合作伙伴,可惜的是,没人愿意拉你一把。”
“你妻子跟你的感情不好,你们最近爆发争吵的次数越来越频繁,甚至她提出想要跟你离婚。”
“你的脾气本来不坏,但因为这段时间百事缠身,又和妻子闹别扭,睡也睡不好,对孩子也没什么耐心,所以孩子现在都不喜欢你。”
“你的酒肉朋友知道你投资失败,还担心你找他们借钱,所以最近都不太愿意跟你联系。”
“所以,你现在是众叛亲离的局面,是吗?”
樊永年瞪大双眼,他还没说话,邬柳已经将他摸透了,这是怎么做到的?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郝大哥,可郝大哥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内情。
邬柳:“你最近是不是搬家了?”
樊永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