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可以改变吗?”
邬柳摇摇头,微微上扬的眼眸里闪过几丝笑意,轻咳一声,用深沉的语气开口:“姻缘上天注定,无论经历多少波折,你最终都会跟他在一起,是命运的安排。”
小帅怪叫了一声,眼巴巴地看着他说道:“可可可他是个男的啊,我也是个男的啊,大巫你是不是算错了啊,我的正缘怎么可能会是男的呢?而且我还是直男啊!我对男人根本不感兴趣!”
邬柳瞥了他一眼领口藏着的吻痕,淡淡开口:“你命盘中的桃花运很浅,正缘线很深,你俩注定要纠缠一生。”
小帅艰难地咽了下口水,悲愤地说:“这不是强人锁男吗?!”
邬柳摊了摊手:“所以很遗憾,我没办法给你解蛊,还有事吗?没有的话就下一位吧。”
“!!!”小帅为自己丢失的三百块愤愤不平,他决定再找其他苗医看看能不能把他身上的情蛊解了,最好是再去找几个算命的师父给他看看,万一跟大巫给他算的不一样呢!
在小帅离开后,来的是一对夫妻。
男人悄悄从怀里掏出一块黄金放在他的面前,看着他的目光如炬,“大巫,我想求个生子秘法,有什么办法吗?”
邬柳闻言皱了皱眉,目光扫过他旁边的女人,女人戴着口罩和帽子,低着头安安静静地坐在他旁边。
女人的身形消瘦,一看就知道气血亏虚,她身上笼罩着一丝阴气。
邬柳将目光转向她的肚子里,那里曾有过两条小生命,他看向女人,缓缓开口:“你的身体很虚弱,哪怕想要孩子也需要先把母体养好,不然就算你怀了身孕,也会流掉。”
女人没说话,男人不耐烦地说道:“你就说能不能生吧?”
邬柳恋恋不舍地看了眼那块黄金,挺重的,应该能卖个五位数,他能一跃成为万元户,但他还是拒绝了男人:“我这里没这种业务。”
男人以为是他的价码不够,又往裤兜里掏出了一块黄金放在邬柳面前,急切地说:“我就想要个儿子,要是双胞胎更好,我还能给你更多报酬。”
邬柳看着一旁闷不做声的女人,总觉得有些悲哀:“有病治病,没病就下一个。”
男人怒气冲冲地看着邬柳,嘴里含着几句脏话。
邬柳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他身后的柜子动了动,是一只巴掌大的蜘蛛悬挂在蛛网上。
男人见状,讪讪地拉着女人的手走了。
“下一个。”
直到来看诊的病人陆陆续续离开了小医馆,邬柳起身伸了下懒腰,刚要关上医馆的门,看到门口还坐着一位老奶奶,他愣了下:“你也是来看病的吗?”
老奶奶忐忑地点了点头,局促不安地把她的小菜篮放在了邬柳面前,说道:“我没有钱,用这些菌子来抵医药费可以吗?”
邬柳笑道:“当然可以。”
老奶奶紧张的表情略有缓和,她腼腆地笑了笑:“我这几个月的胃口很差,不爱吃饭,经常想吐,现在连喝水也想吐,嘴巴总是苦苦的,人也没什么精神。”
邬柳给她诊脉的时候,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这是他今天诊了最久的脉,感觉到老人家越来越紧张的心情,他笑着安抚了下:“没什么大问题,我给你抓几副药吧,喝了就好了。”
他从身后的药柜里挑挑拣拣了许多药材,一一打包好,怕老人家记不住,他还特意重复了两遍:“这里一共五包药,是五天的量,你每天煎一副药,两碗水煎至一碗水喝下。”
把药递给老人家的同时,他还贴心地递上了一杯温水,笑眯眯地说道:“先喝口水放松一下,一会我要在你手指头那里放点血。”
老奶奶听到放血有点慌张。
邬柳:“没事,不疼的。”
老奶奶听后,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喝完那杯水后,躺在邬柳医馆里的手术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在她睡着后,邬柳翻了翻她的菜篮子,里面的菌子很新鲜,还带着湿润的泥土,可以看出来是今天早上才捡的。
老人家眉目慈祥,虽然穿得很朴素,但干干净净的。
邬柳在她的手上扎了好几针,然后在她的手指头上割了一道很小的口子,一条肥胖的虫子顺着黑色的污血挤了出来,他用钳子夹起来看了看,“吃得这么撑啊。”
在包扎好伤口之后,老奶奶也跟着醒了。
邬柳把她的菜篮还给了她,在老奶奶懵懂的目光中轻轻笑道:“半个月后再来一趟吧,不用再带菌子了。”
这个年纪上山,万一摔着了怎么办。
在她离开后,邬柳数了数今天的收入。
在医馆忙了一天,还不如郝大哥给得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