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惟闻言,脑海中浮现出有关这个郭家的信息。
郭家,临安城有名富商,主要的经营一些布料生意,听说在朝中还有个当大官的亲戚,可谓是富甲一方。
喻盼南又道:“这事还得从多年前说起,他们家那个大公子年轻时沉溺于烟花之地,不学无术,于是郭家就想着给他说个媳妇约束他,便找了个书香门第的姑娘嫁了进来。”
“可你想,这大公子家里人都管不住他,新过门的媳妇怎么可能管的住,那几年住在郭府周围的老百姓总能听见鞭打辱骂声和女子的哭泣声。”
楚惟连忙问道:“后来呢?”
“哎呀,着什么急,听我慢慢说。”
“说来也怪,那大公子在成亲五年后纳了个妾室,就此就变了性子,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学习,时不时还想出好些个点子来,帮郭家赚了不少钱。”
沈期问道:“那又为什么闹到官府去了。”
喻盼南回道:“也不知道那大公子是不是那大公子早年做的孽太多,以至于纳妾一年后就英年早逝,膝下就留了个小妾生的庶子继承家业。”
“但他那兄弟以幼子无法掌家为由,要强夺家产,那大公子的遗孀自是不同意,一来二去,两家越闹越难看,甚至还弄出了人命。”
楚惟震惊道:“人命?怎么会弄出人命来?”
“听说是死了个车夫,本也不算什么大事,谁知那遗孀说是二房那边想要杀她,只不过出意外,马车夫才替她死的。”
楚惟听到他的用词,有些不满…“什么叫不是什么大事?那可是一条人命。”
喻盼南听了他的质问并没感觉到愧疚,甚至还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最重要的是,官府查不出凶手,那郭家大公子的遗孀就在全城发了公告,说是有人能查明是二房下的手,就赠白银一千两!”
楚惟听到这里就明白了他来此的目的。
“不行,想都别想。”
喻盼南有些不高兴,故作轻松道:“你不去就不去,反正应怀一定跟我去。”
楚惟立马拒绝道:“应怀这两日难受的厉害,我今天打算带他去看看郎中,要去你自己去。”
喻盼南敛了神色,凑到沈期的跟前,关心问道:“啊?真假的,那还真要好好看看。”
沈期听了他这番关心的话,没有露出他一贯的微笑,而是偏开头避开他的视线:“没事,就是吃错了东西。”
“吃错东西?”楚惟见他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指了指灶台的方向。
喻盼南将信将疑的走了过去,不一会儿就捏着鼻子,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这东西……是你做的?”
楚惟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喻盼南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将楚惟拉到一旁,背着沈期偷偷摸道:“兄弟,可苦了你了。”
说着,他还用手拍了拍他的后背,以表安慰。
二人如同同生死共患难的战友一般心心相惜,直到沈期面带微笑推门离开,二人才分开,抬脚追上去。
楚惟跟他走了一段路程,犹豫道:“你真的要去?要不咱们先去看个郎中,开服药吃,等调养好了再去也不迟。”
沈期没答应,执着的坚持着说他自己没事。
楚惟跟在他身边多年,十分了解他那倔脾气,只能无奈的退而求其次道:“那事情解决了后,你必须跟我去一趟医馆,就算没事那也得是郎中跟我说,行不行?”
沈期没再推拒,淡淡的回了声“嗯”。
他们聊的沉浸,丝毫没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喻盼南露出的耐人寻味的表情。
三个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句的走到城中,直奔郭府而去。
待到郭府附近,三人这才发现,这一千两并不好得。
——郭府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