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盼南像是抓住了他的小尾巴,伸出食指不停的指着他:“还说你不会,我看你是见了那个人类,还有你生的那个小崽子,所以心软后悔了吧。”
沈期听见他这个称呼,有些不高兴,好看的眉微微皱起,手上再度有灵气流出,隐隐有匕首的模样。
喻盼南原本只是调侃,看他生气,连忙装作慌乱摆手道:“唉你这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动不动就发脾气,好生没趣。”
说完这句话,匕首的轮廓更加清晰,喻盼南甚至能看到到冷硬的金属反射出来的寒光。
这下他不敢再打趣,连忙道:“我错了!我错了!你快把它收回去,我们这些水里游的可最怕火了!”
沈期看他老实了,冷哼一声,手心一转,匕首忽得消失不见。
喻盼南见状狠狠松了一口气,在心里暗骂道:这家伙明知道我们鲛人最怕火,还总拿这招对付我们。
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抬头看他,随后又在心里筹谋,打算下一次再好好的报复回来。
沈期一眼就猜出了这家伙心里的小九九,不由得暗自道:鲛人天性胆小如鼠,长年居于深海之渊,少有鲛人主动上岸,但偏偏这一位,不仅不怕人,还是个什么都敢算计的人。
沈期轻轻吸一口气,缓缓道:“答应你得事我一件也不会忘,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
有了他这句承诺,喻盼南的心情好了不少:“那好,我会随时等着你,希望你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
话音落下,喻盼南微微半蹲蓄力,随后轻轻一跳,跃上屋顶,回头看了他一眼后,转身离开。
沈期就这么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之中,半响才回到自己的卧房。
他并没有睡,而是脱下外袍,拿出铜镜躺在床上,不断的用手指摸着外面的一圈花纹。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在看到那孩子时,的确有些控制不住。
他想走过去,想仔细看看他。
可他连名字都没给他起一个,他又能用什么身份去见他。
衡儿,衡儿。
沈期不断的在口中默念着他的名字。
他想起了他刚刚怀上楚衡的那段记忆。
那时的楚惟在外游历多年,少了几分青涩,多了几分沉稳。
他们定居在临安城旁的小木屋里,每日嘻笑打闹,交流交流“情感”。
楚惟有时会回青云山,只不过不会带上沈期,每次回去也就待在那里半日的时间就出来。
而在他不在的时间里,沈期,也就是沈应怀,会自己给自己找点事做。
就比如给花花草草浇水施肥,下山买些瓜果蔬菜,研究些做饭的技巧之类的。
次数一多,沈期见不得人的厨艺都好了许多,连楚惟都夸他做的不错。
他自己也是越做越自信,甚至开始研究起了新花样。
直到有一天,他突发奇想,想到可以把冬瓜与鱼放在锅里一起煮。
沈·行动派·期说干就干。
于是,楚惟刚回到家,就看见沈期几乎是趴在灶台上,捂着嘴不停的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