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惟抬手将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对上他的目光。
“正是因为想不到理由,所以才不需要理由。”
沈期闻言面露疑惑,等着他给出一个合理解释。
楚惟没张口,只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
——翌日
“这就是你想出的办法?”
“对,昨天不是跟她说两日之后走吗,那咱们就今天走。”
敢情楚惟所谓的没有理由的理由,就是趁着人家不注意偷偷离开。
沈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门派里的人见楚惟一声不吭的回来除了打了个招呼以外连个惊讶都没有的原因了。
次数多了,也就不奇怪了。
沈期虽对这种方法有些鄙夷,但不得不说确实是当下最有用的办法。
“哎呦,别再想那么多了,再不走一会儿可就真走不了了。”
楚惟连忙拽着他去日行千里阁,生怕再晚一会儿就会被别人发现。
沈期摇了摇头,跟上了他的脚步。
就在楚惟还沉浸于自己的聪明才智之时,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他对自己计策的美好幻想。
“楚!惟!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做,让我逮住了吧!”
李寿绵在被他骗了不知道几回经验下,终于摸索出了此人的套路,今天一早就收拾好东西等在了这里。
果不其然,楚惟没让他失望。
“你……你怎么知道我们准备今天走的?!”
楚惟神色大惊,似乎也没想到她还能有这么一招。
李寿绵看着这个不守诚信的师兄,心中颇为不满。
“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一个人偷跑出去就行,我就不能提前预备着,要怪就要怪你自己。”
楚惟第二次在心里给自己一嘴巴。
反观沈期就要比他冷静许多,露出一副温柔的模样看着她说道:
“不知寿绵是因为何事非要同我们二人一起。”
李寿绵似乎十分不想回答,但看他们这个样子,心里也知道自己如果不说,恐怕今天她也没办法好好的踏出这个门,咬牙道:
“下个月就是我父皇的生辰了,我就是想……”
楚惟听她这么说这才意识到,的确还有两个月就到了永元帝的生辰。
以前每年李寿绵都会回宫一趟,去陪一陪一年未见的父母,只不过年岁见长,她意识到了父母身份的特殊,加之少年人心中没由来的那些“骄傲感”,让她渐渐不在像小时候那样,自由自在的像小孩子一样表达深埋在自己心中的爱意与感念之情。
楚惟听她这么说,再也没了拒绝的道理。
他临出门时,私底下偷偷的将沈期拉到一旁,答应他等将李寿绵送回去,他就接着帮他找人。
见也没了推脱的办法,沈期也只好答应了下来。
三个人一同进入日行千里阁,选择了一个距离南阳朝不远的传送点,闭上眼默念咒语后,等再睁眼,他们的脚下已经换了一番天地。
李寿绵率先走了出去,紧接着是楚惟,最后才是沈期。
三人走在街上,看着称得上是荒芜的街道,来不及感叹,李寿绵就道出了她的疑问。
“奇怪?我记得这传送点附近不长这样,我才大半年没回来就变样子了?”
楚惟此时也发觉到了不对,仔细的在心中检查了一下自己刚才用的传送术法,确认没有问题后才出声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