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衡儿,楚惟微微一愣。
也是,青云山派除了林闻书以外没人知道有小衡儿这个人,一路上他也没想什么说辞,他突然这么一下直接问住了他。
在他还在想话术怎么应对他的话时,林闻书但是自顾自的给他找好了理由。
只听他一脸认真道:
“我知道,你是怕小衡儿跟你回来会被他们控制住,所以才将他藏起来,自己回来应对,你放心,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以后小衡儿有什么事我这个当干爹一定帮。”
楚惟没想到他还能想到这,心上一暖,刚想点头,没成想林闻书还有话没说完,只听他一脸坏笑道:
“小衡儿认我为干爹,就是我儿子,那四舍五入咱们就是实打实的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从前你屋里被我偷偷喝完的佳酿我可就不赔啦!”
楚惟闻言笑骂道:“去你的,谁准你当他干爹了,别的不说,这个,必须赔!”
林闻书刚想讨价还价却被楚惟一把推出门外。
林闻书:“你干嘛,我还没说完呢!”
楚惟低着头小声道:“我正跟我家那个正跟我生着气,马上就要哄好了,你突然进来便罢了,说完事不赶紧走难不成还想在我这住?”
林闻书没成过亲,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神不停的在他俩身上交换。
最后,他脸一红,明白了什么逃也似的离开。
门终于被重新关上,屋里重归寂静。
楚惟回过身,只见沈期正站在他身后,一脸笑意的看着他,道:
“临朝急急忙忙将人赶出去,是有什么事…”
沈期说话的声音一顿,特意将这个字的尾音拉长,看着楚惟渐渐泛红的耳背心满意足的将话锋一转。
“不逗你了,这么晚了,楚兄早些睡,明日的事自当明日来处理,过于急躁反而容易怪事。”
楚惟给沈期安排了一间房间,就在他自己的房间隔壁,只有一墙之隔。
叮嘱他夜里不许偷偷溜出去后便准备回了自己的卧房。
沈期见他离开小声喃喃道:
“安排个房间还离得这么近……”
“什么?”楚惟的门已经关上了一半,冷不丁听他开口,一时没听清,就想让他再说一遍。
沈期连忙摆手示意他听错了,然后飞快的转身开门关门,将一脸懵的楚惟隔绝在门后。
楚惟:“他刚刚是在说我坏话吗?”
乘风去的设计者相比是一位在修建房屋方面颇有造诣的文人雅士,不仅外观做的十分精致,内在也是十分实用,关上门窗,外面的动静小的几乎听不见,可见不是一个“只可远观不可近闻”的漂亮花瓶。
见终于没人打扰,沈期将手伸进衣兜中,拿出了藏在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面普通的铜镜,唯一的特点可能是镜子上映照的人脸格外清晰些。
沈期在口中默念一段咒语,那铜镜上竟慢慢显现出一张人脸——宣河
宣河那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背景声音十分杂乱,沈期问他道:“你们在干什么那么吵?”
宣河平时就没什么笑脸,此时听沈期一问,脸更臭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
“没…没事。”
宣河很想维持自己的“高冷”人设,但背景里宣池持续不断的叫喊声不停的给他在濒临崩溃的边缘上往下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