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煜:“……”
我终于翻出一块龟甲,拿出来放在腿上,平心静气地在心中默念了一炷香‘锦湆尸身位置’几个字,然后在指尖聚出一小团火焰,点在龟甲上,烧。
龟甲咔嚓一声裂成了好几块。
我:“……”
锦煜:“……”
“不应该啊……”我喃喃。
我虽然不擅长……嗯,极其不擅长卜卦,但是烧碎了龟甲还是有点夸张了吧?!
“你有没有想过……”锦煜突然开口,“你把这东西放在冰天雪地冻了一炷香的时间,然后又用火烧,它会裂开是正常的?”
我:“……”
“仙家的宝贝,怎么能跟凡俗之物一样呢!”我据理力争,“虽然看起来差不多,但这龟甲是有法力养护的……啊!”
我突然想起来这龟甲到了我手里之后就再也没养护过一次,恐怕有……那个,三百年了……吧。
原主人的法力散掉后,这龟甲确实就是块普普通通的龟甲。
还是块放了几百年的龟甲。
我心虚地把龟甲碎片收拢起来,迅速往袖子里塞:“我突然想起来龟甲是不擅长算方位的哈哈哈……我们快来试试罗盘吧!”
锦煜:“……呵。”
5
我是先成了神,再开始学各种术法,基础比较薄弱,偏科也很严重。
术法这东西还是很讲究天赋的。像是祭阵类的,我学得又快又好,这大抵因为活着的时候我就一直在干差不多的事,熟能生巧了。但卜卦类的术法,我可谓是一窍不通——想来也是,如果我在窥探天机方面有天赋,就不会英年早逝,也不会死得那么难看了。
没办法……
我又用袖子扫了一片雪,端正地把罗盘摆在空地中央,默念我刚刚翻出来的配套驱动法决。
在我期待的注视下,罗盘颤了颤,又颤了颤,然后开始疯狂抽搐,指针忽南忽北,匀速转圈。
我:“……”
不行啊这。
我瞥了一眼正盯着罗盘、暂时还没出声的锦煜,暗自深吸一口气,开始在脑子里努力翻找记忆。
本人活着的时候可是干过礼部尚书的,对于那些个典仪都有点见识。比如一般卜卦前,大家都会先求神拜佛一番,不管有没有用都做足了氛围。虽说现在我自己就是神,求我自己也没用,但……嗯。
我招呼小孩往旁边让让,郑重其事地合掌对着罗盘拜了拜。
拜托了,拜托了,给鹊华神君留点面子吧!你要不随便指个方向,管它对错呢,好歹别转了啊!
罗盘转得更快了。
锦煜看向我。
我:“……”
我绷着脸,慢慢慢慢把无处安放的双手塞进袖子,认真地和他解释:“这个卦象的意思是说,呃……是说你高祖父被扬得到处都是。”
锦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