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验证这个剧情的真假,或许提前预知未来的发展可以帮助他。
还没等温玦思考好下一步要做什么,一会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谢寻第一个大步流星地冲进来,显然刚刚短暂的分离让他很焦虑。几乎瞬间就重新占据了温玦床边最近的位置。
顾铮此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紧跟其后眉头紧锁,几步就跨到床的另一侧,未等温玦开口,顾铮已然俯身,手不由分说地按住温玦的肩膀,将温玦转过来面对他,伸出双手,捧住了温玦的脸颊,左右查看。
温玦整个人因这突如其来、过于亲昵且带着强势掌控意味的接触而微微僵了一下。顾铮的掌心很热,甚至有些烫,贴在他微凉的皮肤上,存在感极强,让他下意识地就想偏头避开这种过于亲密的接触。
“别动。”顾铮的声音低沉沙哑得厉害,所有的焦灼和后怕让他忍不住在医生确认安全的情况下,还想要亲自确认,“看着我的眼睛。还有没有恶心?视线模糊吗?”
裴青衍则最后一个进来,反手轻轻带上了门。他靠在门边的墙上,看着顾铮几乎将温玦整个脸庞拢在掌中的姿态,心中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让他只想打破这个亲密的举动,“阿铮,知道你担心,但医生刚才不是已经详细检查过了吗?都说没事了。温玦才刚醒,你这架势,不至于像检查易碎品一样捧着看吧?”
温玦被迫仰着脸,长长的睫毛因这过近的距离和接触而轻轻颤动。他似乎想摇头,但脸颊被捧着,只能微微动了动唇,语气温和又带着点无奈:“我真的没事了,阿铮。只是有点头晕,没有恶心,视线也很清楚。”
温玦想起记忆里的剧情,这场新生宴原本应该是一切纠缠的开始,如今却因为自己这个意外,一切发生了改变,他得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
温玦眼睫微垂,声音轻柔带着些愧疚,“对了,宴会后来怎么样了?我好像给大家添麻烦了。”
顾铮捧着他脸颊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了些许,仿佛被从极度的专注中拉回神,随之涌上的便是对温玦此刻还分心关心别人的不悦。
顾铮薄唇紧抿,收回手:“你老是想太多,那些事不用你操心。”
温玦刚想说话,一双手抱住了他的腰,转过身发现是谢寻。
谢寻几乎这个人都要粘在温玦身上了,手臂紧紧的环着温玦的腰,脸颊埋在肩侧,声音闷闷的透露出几分委屈,“哥,你刚刚都只跟顾铮说话,你都一个月没见我了,我从国外赶回来,你都还没有好好看我。”
他这话是对温玦说的,但眼睛却狠狠地瞪向顾铮。
顾铮本来因为温玦的关注点转移而有些不悦,此刻被谢寻这幼稚至极的争宠行为一搅和,那份不悦一时间转化成了无语。他嘴角抽了抽,抬手就想把这个碍眼的大型挂件从温玦身上撕下来,语气带着警告:“谢寻,松开!他身上还有伤,经不起你这么没轻没重地抱着。”
“伤医生刚刚检查过了,哥只是手臂有擦伤,我又没有抱哥的手。”谢寻非但没松,反而抱得更紧,甚至得寸进尺地用脸颊蹭了蹭温玦的颈窝,柔软的卷发蹭得温玦皮肤微微发痒。
“顾铮你凶什么,哥现在需要的是休息,不是你在这里审问他。”
眼看两人剑拔弩张,又要像以往无数次一样吵起来。
“呵。”
一声轻笑声从门边传来,打破了这紧绷的气氛。
靠在门板上的裴青衍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步伐慵懒。
他停在床尾,视线慢悠悠地扫过床上被谢寻紧抱的温玦。
“小阿寻,”裴青衍拖长了调子,语调懒洋洋的,“怎么一回来就跟阿铮杠上了?你俩真是真是和以前一模一样。”
他这话看似在调侃谢寻和顾铮不对付,眼神却若有似无地飘向温玦,带着被排除在外的微妙不悦。
啊,好吵,温玦现在觉得自己脑袋嗡嗡的。
内心叹了口气,面上却不显反而手拍了拍谢寻的背,“阿寻,先松开些好吗?我有点喘不过气了”
只是一句话,谢寻即便再不甘愿,也还是下意识地松了些力道,却依旧不肯完全放开,只是仰着头,看着温玦,像是在确认自己没有被讨厌。
温玦对他安抚性地笑了笑,随即目光转向臭着脸的顾铮:“阿铮,别生气,阿寻只是太担心我了。”
最后,他看向床尾的裴青衍,唇角弯起一个无奈的弧度:“青衍,你就别逗他了。”
他像往常一样一一安抚他们,充当4人中的粘合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