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花沿着白腻泛红的脸颊噼里叭啦掉,云枝小声呜呜着,“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宋珺修的一只手轻轻搭在书房门把手上,回头看他。
云枝心虚,偷摸瞟他一眼,见宋珺修不像满意的样子,连忙又继续说,“我和一个同学……玩了几天。”
宋珺修像是终于不装了,脸瞬时阴沉了下来,目光黯得像要把云枝吃了,“只是同学?哪个同学?”
“只是同学,我发誓珺修哥!而且我不和他玩了。”
“为什么?他没把枝枝伺候好?”
云枝忽略他的阴阳怪气,小声说:“因为他的朋友都不正经,珺修哥说人以类聚,不能和不正经的人玩。”
宋珺修几不可查地笑了下,唇笑,眼冷。
云枝庆幸自己没理会褚辽,“而且他又丑又挫,不是主动找我,我才不和丑人玩呢。”
“珺修哥,你不信可以问刘阿姨,你走了我都没出门。”
宋珺修的表情看不出满不满意,用手指在云枝不断张动的唇角摩挲。
云枝说话时还不小心舔到了,他茫然一会儿忽然明白了宋珺修的意思,抱住他,小声说:“我只和珺修哥亲嘴,别人都是猪头。”
“碰——”
忽然,不知从哪传来一个沉闷的声音。
像什么东西落地,云枝一惊,听到其中还有一声隐忍的痛哼。
褚辽这么沉不住气,他还没把珺修哥带走,他跑什么?!
见宋珺修的目光冷冷瞥向书房的房间,云枝连忙道:“是聪聪,聪聪在拉屎,它最近吃得多……”
聪聪是云枝养的鸟,鸟不如其名。
*
宋珺修在国外住了好几天。
他每天白天和往常一样,天一黑就把云枝干得死去活来。
云枝这几天整个人骨头都软了,每次刘阿姨去买晚上的菜了他就开始打怵。
他怀疑宋珺修根本没消气,而且这几天眼皮一直跳,云枝有种要倒霉的感觉。
但是他每天除了爱什么都不做,云枝想不通倒什么霉。
呸呸呸。
洗完脸,云枝对着镜子用冷水拍拍自己浮肿的脸蛋,心里委屈。
宋珺修太过分了,云枝的身心都被他管束了起来。
云枝穿什么衣服,几点回家他都要管着,云枝现在晚饭之前必须学习,然后吃完饭,吃完……
他很饱了,不想再吃了。
昨晚如果不是云枝哭着要离婚,估计还要继续下去。
今天他眼皮都肿的泛粉。
离婚……
这个字眼一出现,云枝对着镜子怔了怔,随即快速甩头。
不行不行,他才不要和珺修哥离婚。
宋珺修有钱对他大方,而且妈妈说他过两年就不行了,云枝觉得可以忍,而且他也不是每次这样。
况且他也不敢离。
宋珺修,云枝想象不出和宋珺修和平离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