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枝猜对了一半,褚辽是回来继承家业的,但没成。
褚辽的爸前段时间酒后心梗,险些要了命,“险些”的意思是没死。
老褚总死里逃生,中外专家请了十几个,天天围着,惜命的很。
公司里的技术总监是老褚总的情妇,从他得了病就死死盯着褚辽。
不过老褚虽然和情妇好,但并不信任,濒死时打电话叫来律师,遗嘱拿出来一看,大头还是褚辽的。
如果老褚就此死了,褚辽倒是还真好了,但他没死。
情妇在公司干了几十年,股票有,在董事中的人脉也有,褚辽的继承就没那么顺利了。
当然,褚辽不会把这些话告诉云枝。
他将那张大额支票在手指间捋平,垂眼看着那上面的数字。
他骗了云枝,这不是他一个月的分红,但也是挺大的一部分。
等他完全继承褚家,一定不会比宋珺修差,因为他还年轻,人生还很长。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褚辽大方地将那张支票塞进云枝手里。
云枝微微低着头,用细白的指尖一个个数上面的数字。
褚辽看着他,心里十分舒畅。
云枝长得这么秒,艳,脸和身体都无比美艳,神态却清纯。
褚辽看着他,心里痒痒。
他觉得云枝这人带劲,先是皮囊好,他像一枝钻石红玫瑰,美得扎眼,华丽而不知含蓄,无论哪方面都与“色”字直接挂钩,性情也好。
蠢笨简单,不奸不恶,而贪吃、贪色、贪财,不过是人的基本欲望,所以云枝怎么不好呢?
褚辽觉得这他妈太好了,艹丨人都要心怀警惕的日子他过够了。
和云枝在一起不需要算计、警惕,只要有钱长得帅就行了。
他现在就想艹云枝,必须艹到,但是没那么容易……
云枝数完了支票上的数字,眼睛都亮了。
褚辽笑,“怎么样?宋珺修会一次给你这么多钱吗?”
还真不会。
宋珺修对云枝十分大方,花钱从不约束,但不会一次给这么多,也不让云枝随身携带大额支票。
“珺修哥怕我被坏人盯上,不让我拿这么多钱。”
特别是去年云枝留学的国家发生了一起绑架,宋珺修就更小心了,一度云枝出门都要有好几个人盯着,宋珺修还要把每一扇窗户都封上,装上监控。
云枝不知道那个被绑的人经历了什么,让宋珺修这么紧张,但每天有人护送上学很尴尬,云枝闹了好久才让宋珺修不再让人看着他,也答应了云枝只封一楼的窗户,不装监控。
“算了,”虽然不舍得,但云枝还是忍痛把支票还给了褚辽,“珺修哥是为了我好,而且他不让我和你玩。”
他虽这样说,却满眼心疼,不敢看把支票送还的手。
褚辽见状把支票抽回来,在掌心弹了弹,见云枝忍着心疼眼角泛红的样子心里骂了一句。
小浪货,给我装。
珺修哥珺修哥,我呸!
于是在云枝要走的时候,褚辽又拉住了他,将那张支票塞进云枝胸前的口袋。
“我们是好兄弟嘛,我愿意给,你怕什么?”
“更何况……”褚辽咬了咬牙,嘴上扯出个笑,“宋珺修又不是你爹,我们只做朋友,之前是我过分了,但云枝,难道你连和谁玩都要听他的?封建社会也没这样的男人。”
“当然不是!”云枝不愿被人说事事都听宋珺修的,连忙反驳。
“那……”胸前的支票烫的云枝心跳砰砰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