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攥了个绣球后,林烬便成了众目昭彰,边上的百姓们都往他这儿看来,只他不在乎外人的眼光,站于原地一动未动为的事等绣球的主人来,人寻来了他再说声投错了就是。
“这人满面络腮胡又带个蓑帽,却是看不清脸呐。”
“看脸何用,你瞧他一身衣裳洗得都泛了白,有的地儿还破了,定不是什么富贵人家。”
“是呐,他身上还背了个行囊,像是居无定所的人呐。”
“居无定所,那不就是流浪汉了吗?看来刚刚那人唤得也不错,确实是投给了流浪汉。”
“投到流浪汉身上,这于家大哥儿算是完咯。”
边上人窸窸窣窣说着,林烬耳力好,众人所说皆入他耳,不过他倒是无所谓,嘴长旁人身上,说他几句他也掉不了一块肉。
等了一会儿,两个看着像是侍人的男子朝他走进来,“这位。。。。。。”两侍人见着林烬的容貌,说公子来太过文雅,斟酌了下,便唤着,“这位兄弟,我们夫人有请。”
“不必请了,你们将这绣球拿回去,说投错了就是。”林烬开口,声音平淡自若,他边说着边把绣球还去,那俩人却迟迟不接。
“绣球抛了断没有收回的规矩。”其中一侍人说着。
“对呀,若人人接着绣球都说重抛,那我们大哥儿岂不是成了笑话?”另一个侍人接着话茬说道。
“只此一回,还请两位通融。”林烬道。
见林烬实在不愿,左边的侍人跑着上了高塔,没一会儿又回来了,“夫人说不成,必须得带您上去。”
“兄弟见谅。”两人行了一礼,便打算用强硬的手段把林烬虏上高塔去。
没想着这两位侍人打算来硬的,林烬攥着一人的手臂背摔落地,而后一个扫堂腿又将另一人下盘扫去,短短两招便将人打倒在地,只是摔了,没有大伤。
这两人跟兵营里的士兵完全比不得,随便使两个招数就有可能落下个残废,故而林烬可是轻了不少劲儿,只用了零点五的力气。
“作何动手伤人?”高塔上传来一声清亮的声音,如一泓流水,实在好听。
林烬抬头看去,高塔之上一个哥儿探出半个身子,日头就在他的身后,阳光刺眼叫人瞧不清那哥儿的样貌。
“天呀,还是个会粗手的人。”
“就算他是抛来的上门哥儿婿,那成了婚动不动就动手也是吓人呐。”
林烬也是没想着自己轻轻两下就将两人撂了,现下换成自己理亏,林烬便拿着绣球沿着楼梯上了高楼。
走了约有百来阶楼梯,林烬才至高塔。
这下瞧人的角度变了,看人也清晰许多。
刚刚说话的哥儿化了淡妆,细长的弯月眉下一双柔和的褐色眼眸,挺秀的小翘鼻下一张浅红色的唇,可是个美人。
这人应该就是那些百姓嘴里说的抛绣球招婿的大哥儿。
只是这哥儿哪如他们嘴里所说那般不堪,在他眼里便是个标志的温润美人模样。
林烬瞧清了人,于舟眠也瞧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