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珂玉轻哼,“去,给你爹搬个椅子过来。”
“你自己怎么不去?”江承佑仰头问。
“不乐意?那下次不带你骑马了。”
“我搬!”江岁穗蹦起来道,“我给爹爹搬!我给爹爹搬最舒服的椅子!”
江承佑一看,立刻急了,“我没说我不去!”
两个小孩争先恐后,还吵吵嚷嚷。
“他们还没椅子高呢。”宋宝媛小声嘟囔。
江珂玉回身看了过来,见她脸色不好,问道:“怎么眼圈还黑了,昨晚没休息好?”
宋宝媛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这话问得异常温柔,“还好,你今日不用去当值吗?”
“告假了两日。”
他们说话的间隙,两个孩子已经合力推了一把椅子过来。
“爹爹坐!”
两个小孩殷勤备至,看得宋宝媛哭笑不得。
江珂玉满意地坐下,且将糖葫芦分给了他们,“去玩吧。”
宋宝媛的目光追随着两个孩子的身影,看着他们跑回院里,一边吃糖葫芦一边滚雪球。
直到江珂玉的手摊在她眼前,其手心剥好的栗子散开了香味,她的注意力才收回。
糖炒栗子。
宋宝媛蓦然又想起不知状况的阿朝来。
她偷看身侧之人,欲言又止。
“怎么了?”江珂玉察觉到了她的迟疑。
宋宝媛接过栗子,再三犹豫后,还是开口问道:“你昨日找我,是不是去了红琮林?”
“嗯。”
“那你、有没有、看到、阿朝?”宋宝媛几字一顿,声音越说越小。
江珂玉霎时僵住。
阿、朝?
他缓缓抬眸,明知故问:“谁?”
宋宝媛感觉某一瞬间,笼罩在他身上的温和荡然无存。
“就是、谢公子啊。”
“不认识。”
宋宝媛:“……”
江珂玉面不改色。
“咳。”宋宝媛清了清嗓子,认真道:“他是陪我出城的,当时又是为了保护我,被贼人甩下马车。贼人是冲我来的,对他而言是无妄之灾。若他被我牵连出事,我定难辞其咎。”
“没死。”
江珂玉言简意赅道。
他低头剥着栗子,面无表情。
宋宝媛愣了片刻,“所以你见到他了?”
江珂玉不仅没回答,还轻哼了一声。
宋宝媛:“?”
“阿朝?”江珂玉皮笑肉不笑,“你管他叫阿朝?”
宋宝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