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我不在,你记得时常来我这府里瞧一瞧。”
琉安懒洋洋地躺在铺着软垫的躺椅上,摇摇晃晃,目看雪景,手捧酒坛。
宋宝媛与她并排躺着,但手里是个空酒杯。
“行,我一定每年来一次。”
“一年才来一次,上坟都比这勤快吧。”
“呸呸呸!”宋宝媛不满,“都要出远门了,还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琉安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咕咚咕咚后,长舒一口气,“爽!”
她蛮横道:“我不管,你得每个月都来一次。”
“为什么?你这有什么好偷的?”
琉安的眼神开始迷离,“我就是……想要我回来的时候,这里和我离开的时候是一样的,要有人气!”
“那你回来的时候直接住我家好了,两个孩子围着你闹,人气满满。”
琉安一怔,“诶?好主意!”
她还提议,“你的娃都长得水灵灵的,你赶紧多生几个。”
宋宝媛闷哼,“我跟谁生啊。”
“江少卿啊,长这么俊,不睡不可惜了吗?”
“呵。”宋宝媛没精打采,“我都要被他折磨死了。”
琉安霎时惊坐起,“看不出来啊,玩这么刺激,展开说说?”
宋宝媛看她那样就知道她想歪了,赶紧摆了摆手,“不是你想的那方面。”
“咯吱。”
琉安又躺了回去,晃得椅子作响,“那没意思。”
她扭头瞥了一眼宋宝媛,“你来的时候我就见你面如土色,发生啥事了?”
她掐了掐手指头,“赶紧说说,趁我还没走,还能给你指点指点迷津。”
反正她都要要走了,宋宝媛也不怕她玩心大起瞎搅和,便如实相告。
“他莫名其妙,突然又不做兄妹了,要做夫妻。”
琉安听了“咯咯”笑,但却不觉得意外。
“没准他说的是真的呢?”
“你的意思是,我对他掏心掏肺的时候,他毫不在意。我不喜欢他了,他反而来劲了?”
宋宝媛诚恳发问:“他是有病吗?”
“他都宁可你把他扎死,也不愿意松开你,难道有病得还不明显吗?”
宋宝媛:“……”
竟然无法反驳。
“那你怎么想的?”
“我害怕呀。”宋宝媛眉头拧起,“他以前明明不这样的呀。”
琉安又灌自己半坛酒,“人是会变的嘛,既然你能从喜欢他变得不喜欢他,他就可能从不喜欢你变成喜欢你。”
“我看他不像喜欢我。”宋宝媛嘟囔,“他是见不得我好,更见不得我对别人更好。”
琉安听出了点猫腻,“看来第三者出现了,谁?你那个俊俏的邻居?”
她认可地点点头,“那小子确实也长得不错。”
“他说他爹是内阁首辅。”
“砰!”
琉安手里的酒坛没拿稳,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