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真丑。”
应浔看到白纸上歪歪扭扭的小人,嘟囔一声。
没有小哑巴的字写得好看。
也没有周祁桉本人帅气好看。
可是通俗易懂,傻瓜来了都能看明白操作。
应浔按照操作流程在微波炉热好了午饭,饱餐一顿。
小哑巴的厨艺也挺好的,从昨晚的汤面到今天早上包的包子,还有这会儿的蜜汁鸡翅饭都很好吃。
被自己曾经的狗腿收留了还不到24小时,应浔就找回了当年被小哑巴伺候的舒适感,甚至比以前还要舒服。
他把吃完的餐具收拾好,准备继续网上挣钱。
路过阳台,无意间往种了许多绿植的空间瞥了一眼。
晌午的阳光很强烈,起了风,从阳台的纱窗吹进来,摇动一阳台的绿影,还有挂在上方晾衣杆上衣服的影子。
是两次重逢小哑巴,看他身上穿的衣服。
应浔觉得今天的风有点大,在室外跑了几天,他知道这风裹着热浪,吹在身上一点也不舒服,像在火炉旁炙烤。
还好小哑巴屋子里的空调很凉快,还贴心地给他准备了一份有爽口西瓜的水果拼盘,让他在家里当零食吃。
此时应浔正端着凉滋滋的冰镇西瓜拼盘准备继续坐回电脑前。
却停住脚步。
只见阳台晾衣杆上摇晃的衣影中,除了小哑巴的衣服,还有一件雪白的上衣,一条轻薄的亚麻长裤,以及……应浔的内裤。
应浔瞪大眼。
昨晚洗完澡后,从小哑巴口中得知家里的洗衣机坏了,还没来得及修,身心都感到疲惫的应浔把换下来的衣服丢进衣篓里就去睡觉了,打算第二天睡醒了自己手洗。
只是一早醒来被厨房做饭的周祁桉,还有不知什么时候双双对对换了一个遍的屋子转移了注意力,应浔一时忘了自己换在衣篓里的衣服。
他就说今天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忘了做,原来是忘了洗衣服。
所以现在挂在晾衣杆上晾晒的自己的衣服是小哑巴洗的?
他什么时候洗的?
怎么连自己的内裤都洗了?
应浔白皙的脸腾一下爬上一抹红晕。
以前应浔的衣服也是有人帮他洗,比如家里的保姆和后来和他们一起生活了五年的周阿姨。
只是住家保姆都是长辈,周阿姨也像她另一个妈妈一样。
他也从来不会考虑自己的衣服换下来后都去了哪里,是怎么重新挂在衣橱里后变得清爽干净。
他的衣帽间里也有数不清的,穿不完的衣服。
直到家里破产后的这段时间,应浔自己学做很多家务。
学习怎么用洗衣机,住宾馆时担心衣服在那么多人用过的洗衣房里洗,到时候自己的身上又起疹子,就自己手洗过几天,再拿去晾衣区晾晒。
怎么也没想到还会有人帮他洗衣服。
不是,周祁桉干吗要细致体贴到这个份儿上啊?
洗衣机坏了,这些衣服一定是小哑巴手洗的。
救命,他一个大男生手搓别的男生的内裤不觉得尴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