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是什么?暴露狂又是何物?
齐言清捂住脑袋,只当这是仙界独特的表达方式。
“没有什么事情是在床上解决不了的……”
向安歌本意是想表达没有什么是睡午觉解决不了的,可她嘴一瓢,这话到了齐言清耳朵里就变了味道。
他思考片刻,决心在床周围布下法阵。
预防采花贼……
他放下手,脑海里浮现方才印在脑海的人的模样。
那人浑身都浸得透湿,长发像拧不干的绸带贴在后背,眼尾沾着水光,抬头看他时,令他联想到了……狼狈的小鹿……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齐言清不由冷笑一声。
他莫不是疯了,居然觉得饕餮像鹿。
“滴答滴答。”
衣袖上的水滴落,齐言清才发觉自己浑身湿的不成样子。
先前他只顾着不要让其他人瞧见向安歌那般模样,一下子竟忘了自己。
……
日头坠向西山,余晖漫过院墙,
向安歌探出个脑袋,左顾右盼,见院里无人,才踮起脚偷偷溜出来。
“诶?”
院子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盆,
她朝着盆看去,怪鱼半死不活地在盆里甩着尾巴。
齐言清什么时候把这鱼拿到院里的?
向安歌半阖着眼,眸色里沾着困意,手里攥着齐言清的外袍。
刚刚午睡起来后她便用法术给清理干净了。
要怎么不尴尬地把这个衣服还回去呢……
思虑片刻,她决定悄悄放到齐言清房里。
趁着齐言清下午没回房,她找个显眼的地方放回去。
两人房间是连在一起的,四舍五入就是两人待的是一间房。
这不算是私闯他人厢房哦——
天边只剩半抹残红,向安歌鬼鬼祟祟回了房。
她像是小偷般偷偷把外袍叠好放到他床上,随后如释重负般拍了拍胸脯。
“仙君这是在做什么?”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她居然忘了这个齐言清会瞬移。
这声音的分量不亚于忽然显现的鬼怪,向安歌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慌忙地垂下脑袋,连声音都比平时轻了半分:“没、没什么呀……我还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