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齐言清!”向安歌的声音被齐言清设下的结界阻隔。
……
日沉西山,暮色渐浓。
她从梦里醒来,垂头看着手上的绳子,余光瞥向桌上的镜子,她的脑海里慢慢浮现一个猜想。
她立刻站起身走到同心镜面前。
“你不许夫妻间争吵,难道就允许丈夫家暴吗?呜呜呜……”向安歌象征性挤出两滴泪。
一丝灵力从同心镜里飘出,钻入绳中,绳子掉落在地。
她弯下腰,捡起这看似普通不过的绳子,轻抚这根绳子,拿起两端拽了拽,勾唇一笑。
捆仙绳是上古法器,不是区区普通修士可以驱使的。
向安歌滴血认器,将这绳子归为己用。
晚点就用这东西绑你,等着吧,齐言清。
同心镜被她收进储物袋,她清了清嗓道:“齐言清是个人面兽心的大蠢货。是个衣冠禽兽!”
……
向安歌仰天大笑,果然只要她说的话不被这镜子听见就没事。
“砰。”
门被用力打开,齐言清站在门前,负手而立,半张脸隐秘在黑暗之中,令人看不清神色。
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让向安歌慌乱的心跳骤然失序。
自己就是骂了一句,说不定他没听到呢……
齐言清脚步沉稳,一步,又一步,缓缓向她逼近,压低声音道:“仙君,若无事,不如今夜辞行?”
向安歌连连后退,不自觉攥紧衣角。
如果要赶自己走,能不能不要一直靠过来啊,大哥,你不是有洁癖吗?
直至她退无可退,齐言清才停了下来。
月光洒进屋内,恰好落在他脸上,向安歌才看清他脸上血痕。
那血痕在他白皙的脸庞上,就如同雪地里揉进了碎梅。
月亮出来了……
不等她反应,丹田处便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像是要将她撕裂。
她扶住墙壁,强撑着抬头看向齐言清。
那人趁着向安歌扶墙的间隙回到了床上,静坐打息,他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脸色惨白如纸。
唯有触碰才能缓解。
这句话萦绕在向安歌脑海里,她一时间也顾不得什么,直接冲上去扑在齐言清身上,像树懒般挂在他身上。
体内的疼痛如潮水般退去了一大半。
她感受到面前这人的挣扎,于是似藤蔓般缠得更紧了些,附在他耳边,幽幽道:“你看,我没有骗你吧……”
“滚……”齐言清蹙着眉,警告道,“若你再不下来,我就把你扔出去。”
“好啊……我马上下来。”向安歌手撑在床板上,脚还钩在齐言清腿上,她从储物袋里掏出捆仙绳,操控绳子瞬间捆住齐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