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吟玥点开不常用的绿泡泡软件扫码,许应看了眼秦吟玥头像和备注,问:“这是你?”
头像是诺贝尔奖的奖章,昵称是: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
秦吟玥说是,这就是自己。许应呵呵笑了两下,看时间差不多,要开始工作,又想到什么,补充道:“你也可以跟着然哥一起来。”
柯然饭吃到一半就被电话叫走,看着还挺着急。
秦吟玥问:“他也是你们大学学生?”
许应说:“不是,但他在我们学校当助教。”
秦吟玥还想多问几句,许应就忙着招呼客人了。
助教?秦吟玥一直以为他是在新西兰留学的学生,不在大学里念书而是当助教,挺奇怪的。毕竟助教薪资不高,事也多,要和学生接洽,批改论文,和教授对接,偶尔也帮教授上课。典型的钱少事多,所以一般助教都是本校学生兼职,很少有人会专门干这个。
……
秦吟玥正在房间露台晒太阳睡午觉,就接到许应语音电话,“喂?”
“啊玥,傍晚在店里烤肉,你也过来一起!”说话的是梅连芳。
阳光刺的睁不开眼,秦吟玥用手背遮了遮,说好,晚上会过去。
以前出去玩,也不是没遇到过中国人,留学圈子组织的活动也参加过几次,虽说是聚在一起,但其实还是各玩各的,都有自己的小圈子。
秦吟玥和林湫雨高中一起在伦敦念女校,一直做伴。毕业后林湫雨申请去了洛杉矶的大学,秦吟玥还留在伦敦。
留学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林湫雨走之后,秦吟玥更加都特立独行。在外人眼里,她长得漂亮,家里有钱,待人有礼貌,但从不主动融入哪个圈子。在伦敦的中国留学生,随便抓一个人问,知道秦吟玥谁吗,答案肯定是知道,问熟吗,肯定是不熟。
所以她很常自己一个人出去玩,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行。结伴有结伴的欢快,一个人也有一个人的乐趣。
秦吟玥对欧洲很熟,时常在不同的城市穿梭,但大多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只是个过客。走马观花的观赏,然后离开。这是她第一次来新西兰—这座太平洋上的岛国。来之前,她以为跟之前没什么不同,无非是换了个地方。
但好像,是有不同的。
她说不准是什么。
……
秦吟玥赴约前特意买了酒带过去,到时门口空地已经架上烤炉,还有口小锅,应该是拿来煮汤,唱片机也被搬了出来,还有几张桌子,矮桌上放着几盏煤油灯,柯然拿了几把折叠椅正出来,两人正好撞上。
“我来…”秦吟玥莫名结巴,晃了晃手里的酒。
柯然看了眼,自然地问:“买了什么酒?”好似并不意外在这看见她。
“罗曼尼康帝。”
柯然听完忍不住的笑,他笑起来很好看。秦吟玥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呆呆的站那儿。
秦吟玥等他笑完,说:“这个牌子的酒不好喝吗?”她心里想,应该不会啊,导购说这款酒很不错,还特意选了款年份好的。
“没,挺不错的。”但言语间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红酒配烧烤,偶尔换换花样,也挺不错。
“梅姨呢?”秦吟玥问,没在店里看到人。
“她去买食材了,店里不够。”
之后又没话说了。
刚过五点,天空被落日染的橘黄一片。白天的阳光太热烈,夜晚太漆黑,介于两者之间的黄昏就显得格外柔和。晚风拂过,吹的人惬意又放松。
“听什么歌?”柯然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