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TheEnd地牢深处
铁门在身后合拢时,顾懿轩扯下染血的皮手套。三年足够让少年长成男人,足够让TheEnd工会易主,足够让代号One的新王将叛徒钉死在囚笼里。
陈宁被铁链吊在渗水的墙前,右肩枪伤溃烂发黑——那是他今早亲手用淬盐的鞭子抽开的旧伤。她垂着头,呼吸轻得听不见。
“Lemon。”他用枪管挑起她下巴,看见她干裂嘴唇上的血痂,“三年零四个月,师父躲我躲得辛苦。”
她睫毛都没颤一下。这种沉默比任何嘲讽都更烧灼他的五脏六腑。
他掐住她脖子按在墙上,战术目镜折射出她苍白的脸:“说话!当年那一枪的潇洒呢?不是连看都不屑看我就走吗?!”
锁链哗啦作响。她终于抬眼,瞳孔里却空得吓人:“One先生审讯时。。。话都这么多?”
鞭子抽裂她腰侧时他听见自己牙齿咯咯作响。他用尽工会里所有逼供手段,烫红的烙铁压上她后颈TheEnd的叛徒烙印,她连闷哼都没有。直到他嘶笑着扯开她衣领:“听说你当年是为了护着那群杂碎才叛逃?要是他们看见高高在上的Lemon像条丧家之犬——”
她瞳孔终于缩了一下。这个发现让他心脏裂开似的疼,于是更狠地咬她肩膀,像野兽撕扯猎物:“你猜我怎么逮住他们的?一个个在你躲过的贫民窟里揪出来。。。。。”
她突然抬头,眼睛里第一次裂出活人的情绪。他亢奋地抵住她额头:“对,就是这样!恨我啊!总比当你死了强——”
狱警敲门声打断了他。他粗暴地甩开她,转身又是冷酷的One先生:“换冰水泡着,别让她睡。”
(午夜)
监控屏幕里她蜷在冰水桶里发抖。顾懿轩砸了酒杯,凌晨三点踹开地牢门。他把她捞出来扔到干草堆上,粗鲁地包扎那些他自己弄出的伤口。她昏沉中咬破嘴唇渗出血,他竟下意识用拇指擦掉,动作轻得自己都愣住。
“滚。。。”她烧得糊涂,滚烫额头抵着他心口。那是当年子弹穿过的地方。他僵持片刻,最终脱掉沾血的外套躺下,将发抖的她箍进怀里。像过去无数个出任务的山野寒夜,徒弟自然的抱住怕冷的师父。晨光微露时他惊醒,狼狈地抽身离开。铁门再度锁死时,陈宁睁开清明的眼睛,静静望着天花板。
地牢角落的干草下,藏着她昨夜从他口袋里摸走的钥匙拓印。
她再次逃离,又被抓回。
地牢的铁门被猛地踹开,顾懿轩站在门口,阴影拉长了他挺拔的身形。他手里攥着一段断裂的镣铐,金属边缘还沾着新鲜的血迹。
“第四次了,师父。”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比任何怒吼都令人胆寒,“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陈宁蜷缩在角落的干草堆上,右肩的伤口因最后一次失败的逃亡而再次撕裂,鲜血浸透了简陋的绷带。她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唯有那双眼睛,仍带着不屈的冷光,静静地看着他。
他不再多说,粗暴地扯着她走出地牢,穿过冰冷的长廊,一脚踹开顶层卧室的门。这不是审讯室,没有刑具,只有一张巨大的床,暗示着另一种形式的惩罚。
。。。。。。。。。。。
不知过了多久,酷刑才终于结束。
顾懿轩抽身离去,站在床边整理衣物,又恢复了那个冷漠的One先生。床上一片狼藉,陈宁像被撕碎后又随意丢弃的玩偶,一动不动地瘫软在各种液体的痕迹中央,双腿无力地张着,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她还活着。
他瞥了她一眼,眼神复杂难辨,最终只是扯过黑色的丝被,将她布满痕迹,赤裸的身体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