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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媒婆(第3页)

路平这病,其实说大不大,别的忌讳没有,就是喝不了茶,说小也不小,喝一口就昏睡不醒,跟死了一样。

可也许是几年过去,筋骨长成,这回症状大大减轻,张怀望赶着马车,只听身旁传来幽幽的一声:“谢了。”

扭头一看,路平斜靠在车门眼睛半睁。

“想谢我你就下去,自己走回家。”

“抱歉,我动不了……”路平转了转眼球。

他只有脖子以上能动。

张怀望赶紧趁机空呼了一巴掌,路平果然躲也不躲。

“哈,哈哈,还行,没以前死那么透。”张怀望笑着弹了路平两个脑蹦子,“这是坐车钱,便宜你了……啊,你有感觉吗?”

“废话……”

路平又闭上了眼睛。

这症状减轻得毫无意义,清醒着失能的感觉还不如以前,至少能一觉睡过去,天昏地暗,人事不知。

路家没有喝茶的习惯,小时候谁也没发现他不能沾茶叶,第一次发病就是在许雁昭的书房。那时他才刚认识许雁昭没多久,许县令夫妇尚在人世,路大春也还是三查县的捕头……

树黄叶落,太阳远远的秋天,学堂的文夫子布置了功课,路平一拿到题目,心想,什么也不会,得许雁昭教他。

他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纸笔都不带直奔县衙后堂,跑到西厢的书房,香炉悬一线白烟,许雁昭正在桌边练字,抬头见是他,搁下兔毫笔道:“平哥。”

这两步路,路平喘也不喘,心却狂跳,许雁昭有个只给他叫的名字:“长空!”他走到桌案边,装模作样看看许雁昭的字,不多一片黑也不多一片白,就是好看。

许雁昭移开镇纸给他看:“平哥,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路平脱口而出,意识到不对。

他来是因为听见路大春对许县令说,生个儿子送学堂啥也学不会,多半以后还是当捕快的命,不如省省束脩钱,多吃一碗饭。许大人安慰他爹,此事急不得,许雁昭开蒙早才比其他学童多识几个字,路平有不懂的尽可以来问。

没等路大春转述这话,他就来了,可他现在不想提功课。

许雁昭闻言微低下头,声音腼腆柔和:“谢谢你来看我。”

“那我天天来看你吧!”

路平乐开了花,歪头一瞅,本来想送个笑脸,一下没控好距离,鼻头擦过两片软软的地方。

坏了,他暴露了自己迷那张脸迷得要死,也暴露了他冒失、莽撞、缺乏礼数、欣赏不来书法,还发现一个秘密,要是,要是他个子再高一点,或者踮起脚的话……

“平哥,你口渴不渴?我去添壶茶来。”许雁昭面如冠玉的脸上没起一丝变化,仿佛路平的脑袋是空气,挨不到人。

“啊啊……你,你别忙,”路平舌头打结,看桌上有半碗残茶,“我喝这个。”

“那个凉了……”

话音刚落,桌边咚地一声,没了人影。

整整半日,路平意识全无,就知道他是夜半三更从许雁昭床上醒来的。

准确说,他跟许雁昭睡一张床。许雁昭一只胳膊搭在他身上,屋里烛光昏暗,外面蟋蟀唱歌,他刚动了动,许雁昭翻身惊起,手下一撑,差点没把他的心肺按出喉咙:“平哥,你活着?”

路平咳得很幸福。后来他才听说,他喝完茶除了鼻下有一丝气,怎么都弄不醒,张怀望的二叔是县里最好的大夫,来了依旧束手无策。路大春抱着他哭了半日,已经打算偷偷请神棍作法,是许雁昭坚决不让,硬把他留在自己房间,说休息一晚就好。

没想到他这症状还真是睡一觉就好。又过了大半年,张怀望才在张家犄角旮旯的一本医书里查到,他是因小时候服用过一种草药,药性留在体内,与茶叶相克。

“这病不用治,你以后别喝茶了。”十一岁的张怀望神气十足,拍着胸脯保证。

时间一晃,马车停在百草堂门前,二十一岁的张怀望矮下身子,认命地低就到车辕拍拍肩膀:“你们三个,谁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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