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屹白没说话。靳越寒不是富二代,是富三代,他记得靳越寒的爷爷很有钱,他的姑姑姑父都是做生意的。
“不知道。”盛屹白淡淡道。
徐澈纳闷了,“你怎么又不知道,你们不是发小吗?”
听到“发小”,路柯满脸惊讶:“发小?!”
徐澈昂了一声,指着盛屹白:“他说的。”
路柯一时间看盛屹白的眼神复杂起来,他只听靳越寒说两个人以前是朋友,不知道是发小啊。
难怪靳越寒一脸落寞忧伤,难怪靳越寒看起来那么在意盛屹白,原来因为他们是发小的关系。
他就知道,两个人的关系没那么简单。
回酒店的路上,靳越寒总觉得路柯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
他松开抿紧的唇,小心问:“怎么了?”
路柯叹了口气,“你没说你跟盛屹白是发小,我还以为你们俩就是普通朋友。”
靳越寒很明显愣住了,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
见他又开始不说话,路柯自顾自地说:“你说你们俩是发小,现在又在旅途中重逢,换作是我,应该也会像你这样闭口不谈。”
“为什么?”靳越寒问。
路柯眼睛一亮,“因为难为情啊,怕对方不记得我。只有我一个人记得这段关系,我会觉得很尴尬很丢脸。”
他不像靳越寒那样看起来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不在乎,相反他在乎的东西太多了,其中就包括面子。
靳越寒开始思考他这些话,如果盛屹白不记得他了,他应该会很伤心难过,而不是尴尬丢脸。
路柯体谅地笑笑,“所以这件事你没告诉我,自然也有你的原因。”
“徐澈还问你是不是富二代。”路柯想了一会儿,继续说:“其实我一开始也怀疑,因为你住在金融中心,身上的东西看着都不便宜。”
靳越寒很快解释说不是,“那是我姑姑家,东西也都是我姑姑买的。”
钱都是他姑姑的,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这样啊。”路柯开始复盘靳越寒曾经说过的话,“你是榆阳人,前段时间刚回国,暂时住在延桐的姑姑家,那你爸妈是都在榆阳吗,还是在国外?”
靳越寒咬紧唇,又松开,“不是,我爸妈很早就不在了,从小我就跟姑姑住在一起。”
听到这句话,路柯手一滑,差点没抓稳方向盘。
他胡乱眨了几下眼,感到很内疚和尴尬,“抱歉啊,我不知道,说错话了。”
“没事。”
靳越寒摇摇头,从小到大总有很多人问起这个问题,他早就习以为常。
车里安静下来,路柯一时间对靳越寒的感情复杂起来,除了同情,还有很大一部分疑惑。
段暄只说和靳越寒是朋友,却没说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对于靳越寒的事他也知之甚少。
他知道段暄是精神科的医生,但不敢乱猜靳越寒会不会是段暄的病人。当时段暄拜托他时,只说靳越寒是他朋友,让他在旅途路上多照顾一下。
没有人规定跟医生有关系的就一定是病人,这样的话路柯自己和段暄还是那么多年的朋友,那他岂不是也有病人的嫌疑。
而且靳越寒看起来很正常,除了话少内敛以外,不像有病的样子。
意识到自己对靳越寒这样随意猜测不对,路柯更内疚了。加上刚才的说错话,他决定对靳越寒再好一点,想着要不要送台相机给他。
他现在全身上下,最值钱的就那几台相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