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缩在层层叠叠保护下的郑伦,慕枝砚笑容加深,丝毫不惧地迎上:“我都敢烧了这里,还怕你区区的大逆不道?”
她字字咬得清晰:“郑伦,郑城主,天道有灵,公道自在人心!”
私库里的金银珠宝,他身上穿戴的锦衣,哪一样不是出自楚云间百姓,可知天下有多少人是流落街头吃不饱饭的,偏偏这府邸夜夜笙歌!
谁叫他行太银针?是谁教的他取活人血?
举刀抡棍,有腿打腿,有手打手,慕枝砚打斗没有逻辑性,根本就是凭着怒火而上,拼了命的、劈头盖脸的一顿砸。
心中所想越发激愤,慕枝砚打过去一路,人傀也越多。叫喊打斗中,不知何处闪过一道寒光——
“沈厌!”
慕枝砚自滑下屋檐后第一次向身后看去。那道寒光是对着沈厌去的,一把桃木剑,正对着沈厌脸上凌冽而去!
糟了,他眼睛不好!
怎么这样放心他在后面!慕枝砚一刀挑开扑上来的傀,身体向桃木剑方向倾去。
寒光乍现,剑尖未落在沈厌的面具上,而是擦过慕枝砚的肩膀。
“嘶。。。。。。”
肩膀处惊现一道血痕。
慕枝砚错愕。
上次长剑刺向身体都没有半点知觉,这次为何这样痛,还留下了伤痕?要不是上次知道长生草会保佑,慕枝砚怎么会在郑府如此,更别提毫不犹豫上前挡剑!
这长生草还有期限?
。。。。。。
桃木剑随后一转,从肩膀处滑向沈厌衣角。沈厌错身,腰间所系荷包掉落。
慕枝砚顺手一接,但见划开的包内是满满的符纸。
“你有符纸不早说!”
肩膀上痛死了,慕枝砚气得跺脚,没劲骂他。
没有法力是一回事,有符纸是另一回事!
她会画符啊!
“我一早准备下的。”沈厌答道。
他头微偏,似是看慕枝砚的伤,然后将她往自己身后一揽。
“不然,怎么引出大鱼呢。”
慕枝砚踢他一脚:“所以一开始你就不是打不过?你不早说,我刚才拼命去打。”
沈厌无辜:“你上的太快了。”
慕枝砚:“。。。。。。”
他从荷包里取出两张符纸。黄色符纸正统,朱砂纸驱邪,一式一张,掐在手指间。
和慕枝砚闹了一整晚,沈厌的头发也乱下来。
发带在风里飞,符纸在手中握。
沈厌掐着符纸,目光凌厉,扫过人群问道:“我的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