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突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对于蒋时隐的要求,宋子意不予回复。
主要是他上次做的那一盘“狗屎”还让他心有余悸。
等了半天没等到回复,蒋时隐有些不耐,撒娇:“教我嘛。”
“别恶心我,”宋子意佯装弯腰捂胃,“有句话叫‘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有些事不太适合你。”
结果他这一弯腰,两个人原本温情的氛围一下子变得糟糕了起来。宋子意总感觉自己好像抵到了什么东西,有点儿烫。
是什么不言而喻。
明明耍流氓的是蒋时隐,结果像是被烫到一样弹开的也是他。原本环在宋子意腰上的手臂作投降状,蒋时隐胀得整张脸都通红,还要结结巴巴地解释:“我说我不是故意的,它……它自己起来的你信吗?”
相比于蒋时隐,受害者宋子意倒显得冷静很多。他转过身来,一双清冷的眸子淡淡往下瞥,眼神无波无澜,语气很轻,像是只是在述说今晚的月亮真圆一样。
“哦,它自己起来的。”宋子意把他的说辞又重复了一遍,却莫名勾起了蒋时隐的□□。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冲动,不想让自己的行为再成为宋子意新的心理阴影。
“我……我去一趟洗手间。”他慌不择路地打算离开这是非之地,却在转身时被人扯住了衣角。
宋子意仍是用那种没有情绪的眼神看他,只是说出的话却如同重磅炸弹,一下子把蒋时隐炸得大脑发懵。
“需不需要我帮你?”
“你不是……对那种事……”蒋时隐声音发抖,几欲爆炸,“我不想让你还留着心理阴影就……”
宋子意却是将目光移了下去,“总要克服的。”
他蹲下身子,手颤颤地解绳子,正欲下一步时被蒋时隐按住了手,一把从地上拉了起来。
后腰撞上水凉的灶台,蒋时隐欺身而上,双手撑住他两边的位置重重地吻了下来。他这一吻来得急,连口腔里也满含欲色。相比于前几次的吻,这一吻要更加急切,像是在宣泄着什么。
宋子意几乎要怀疑他不是吻上来的,而是撞上来的。牙齿与牙齿碰撞时,宋子意只觉得耳边正在嗡嗡作响,除了唇舌交缠的水声之外,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
蒋时隐贪婪地从他的口中掠夺氧气,攻城掠地般占有他的每一寸口腔。
不仅只想占有交缠的唇舌,他想占有的,是他从内到外的整个人。
完整的,脆弱的,坚强的,好的,坏的,他都想要。
只要是宋子意。
一吻结束,蒋时隐捧住宋子意的脸,与他额头贴额头。因为这场亲吻,宋子意的整张脸都红得不像话,额头也散发着过高的温度。
“不着急,可以慢慢克服。”蒋时隐还沉浸在刚才的抵死缠绵中,好在还没有丧失理智,“这种事以后再说。”
宋子意大脑缺氧,腿也有些软得站不住。舌尖在口腔中扫荡一圈,宋子意很迟钝地得出一个结论。
原来接吻时嘴里真的是甜的,怎么之前没发现呢。
蒋时隐实在是抵不住宋子意现在的这种迷离的状态——他双颊酡红,瞳孔扩散,嘴唇微张的样子说不出的勾人,仿佛一服慢性春药,让蒋时隐日后的每一次想起他这样都会忍不住心跳加速。
“我,我自己去解决。”蒋时隐丢下这句话,几乎是逃出了厨房。宋子意一个人扶着大理石的灶台缓了半天才勉强把理智找了回来,后知后觉地为刚刚的大胆举动而脸红。
不得不承认,宋子意总感觉蒋时隐于他而言可以说是个例外的存在,仿佛只要他在,自己可以把理智,把心,把爱都尽数奉上。
就连这种事,只要想到对象是蒋时隐,他也没有觉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