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练,就是去体育馆里锻炼身体,再跑两圈,”池穆了然,耐心地给他解释完,看了眼手表,才六点没几分,就问,“你几点醒的?”
“你骗人,你都没出汗。”池翼没回答他,而是控诉般道。
“我在体育馆洗过澡了。”池穆有点无奈。
“你身上没有沐浴露的味道。”
“……我这个洗澡不是仔细洗的那种洗,”池穆叹了口气,再次问,“你几点起的?我床头柜上有闹钟,你没有看吗?”
“五点。”池翼不高不兴地说。
那你是在这坐了一个小时?
“起来,回沙发去,再蹲一会儿要长蘑菇了。”池穆拍了拍他的头。
池翼抹了把眼睛,从小板凳上起身,跟在池穆身后回到客厅。
天还没有很亮,家里一盏灯都没开,光线来源于落地窗外洒进来的自然光,房子里只有脚步声,安安静静,却令人感到舒适与心安。
“不开灯吗?”池翼坐到沙发里,见池穆径直走向厨房,就问。
“不习惯太亮。”池穆回答。
“哦。”池翼不懂,但点了点头。
“今天吃粥。”池穆的声音从厨房传出。
“不要!”池翼十分嫌弃地说。
“不是白粥。”池穆补了一句。
“那好。”池翼高兴了。
池翼盯着桌上的摇控器,一忍再忍,最后还是没忍住喊了声:“哥哥!”
“怎么了?”池穆问。
“我可以看电视吗?”池翼问。
“可以。”池穆笑着回应。
笑什么笑。
池翼捡起电视摇控器,腹诽一句,便将电视打开了。
池穆刚把粥熬上,离开厨房,就听见电视响起“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的音乐声。
他视若无睹,到阳台去晒昨晚丢在洗衣机里的被套和枕套。
因为有昨晚的教训,池穆没再强迫池翼吃早饭时关电视。
于是乎一整个早上,乃至中午,客厅都播放着喜羊羊与灰太狼。
直到吃完午饭,吃了药,要给池翼身上的伤涂药了,才终于舍得让电视休息一会儿。
池翼身上的伤都结了新的痂,没有之前那么触目惊心了。
估计再过两天,也就连药都不必再往伤口涂了。
午睡前,池翼回到客房,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看池穆套被套。
这张被套很熟悉。
池翼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感觉它都要被盯得汗流浃背了,才终于想起来,这是他刚被带回来的晚上用的那张。
“以后不要再睡地上了。”池穆边套着被套,边说。
“知道了。”池翼知道自己这是给池穆添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