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你到底想说什么?
一旁的宁溯再也听不下去了,拉着南煊就往外走。
身后那少年一语不发,面色沉重,目送他们二人离开。
出了内城后,南煊瞧着宁溯有些不高兴,便问道:“宁溯,你又不高兴了?”
听到这个“又”时,宁溯双眉舒展,手上的力气也松了些,委屈巴巴地说道:“你为何要说‘又’?”
宁溯啊宁溯,你对自己还真是没有自知之明。
可南煊现在已然摸清他的脾性了。
此人只要生气必然沉默,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冷了许多。
如若是不高兴,眉头就会拧成两个小点,倘若此时正巧拉着他的手,那么此手必麻。
故而根据他的手麻次数都可以总结出宁溯这个人的不高兴次数,可不就是“又”了吗。
当然,这些他是不会告诉宁溯的。
南煊笑道:“口误,口误。”
话音未落,手心的酥麻感再次袭来,看样子,宁溯对他这个回答不太满意。
南煊又道:“宁溯,为什么不高兴啊?”
宁溯别过脑袋,一副不理人的模样。
见状,南煊只觉得此人实在可爱至极,忍不住道:“你不说?那我来猜猜。”
“是因为秋脍?”
“嗯。”
果然如此。南煊趁热打铁,道:“因为他一直盯着我?”
“嗯。”
南煊:“那我可真是冤枉啊,分明是他盯我,你为何不生他的气,反倒跟我生气呢?”
闻言,宁溯转过脑袋,直勾勾盯着他,眼中尽是委屈和自责,道:“我没有生你的气,我只是……”
“只是什么?”
半晌,宁溯道:“只是不想你跟别人那么亲近。”
???
何时亲近了?南煊本人竟都不知道。况且,两个大男人,说说话而已怎么了?宁溯莫不是对朋友也有着极强的占有欲。
想到这,南煊正想给自己开脱,不过现下他有一个更好的主意。
他也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道:“难不成你只准我跟你一个人玩,不让我跟其他人接触吗?”
语毕,那人脚下一顿,身形直接定在原地。
来来往往的行鬼此刻都如幻影泡沫一般,毫无存在感。
南煊心想是不是自己玩笑开得有点过了,明明自己之前一直跟宁溯说不要开这种玩笑的,结果今日怎么自己反倒破例了。
越想越愧疚,他轻轻扯了扯宁溯的衣摆,嘟哝道:“宁溯,我开玩笑的,对不起。”
……
没有回应。
他抬眸看了眼那人,眸色深邃,双唇紧闭,眉头舒展,看不出喜怒哀乐。
南煊又道:“我很喜欢和你一起玩,真的。”